“……喂？”尹澈喊
声。
过约半分钟，屏幕又亮，蒋尧那边
背景从卧室切换到室外，应该是站在房间阳台上。头发被风吹得乱飘，脸在夜色中看不太清，只有那双眼睛被手机屏幕光照着，依旧灼亮。
“你有病吧，大冬天晚上去阳台吹风。”尹澈看见他就穿件t恤，看起来很薄。
蒋尧摆手：“你别说话，
需要冷静
会儿，组织下语言，说完就进去。”
尹澈不知道他搞什
鬼，等着他开口：“你最好给快点。”
蒋尧服：“行行行，错，问就问。尹澈同学，你愿意跟直做同桌吗？ok你不用说知道答案——”
“愿意。”
“……啊？”蒋尧呆住。
手机上时间跳转到“00:00”，窗外传来远处烟花升空炸开响声。尹澈抬眼望去，夜空中朵朵绚烂花火，令星星黯然失色。
“说愿意。”他又重复遍。
蒋尧哈哈笑笑：“再说说你今年最开心事呗，让们带着这份喜悦迈入新年。”
“你是晚会主持人吗？词套套。”
“别计较细节，先说啊，今年最开心事就是跟你做同桌，希望下学期、下下学期、下下下学期，下……哦不对没有，总之希望到毕业都跟你是同桌。”
尹澈笑声：“神经病，你问过意见吗？”
“不用问也知道你定愿意。”
愿望要你管？再啰嗦挂。”
“别别别。”蒋尧消停会儿，又说，“诶，群里在聊天呢：说件过去年里最伤心事，把不好回忆留在今年。你有吗？”
尹澈想想：“上学期期末考试没考成。”
“就这？这好学吗？”
“不可以吗？”
蒋尧深呼吸，再吐气，重复三次
“今年最开心事，也是跟你做同桌。”
大概也是这辈子最开心事。
“谢，蒋尧。”
蒋尧那边屏幕突然暗。
通话还没断，时间照样走，只是摄像头似乎被什东西挡住。
“你哪儿来自信，问次。”
“你这说就不问，你肯定跟唱反调。”蒋尧叨叨着，“你说你能不能顺着意思来次？给点面子？”
“你脸皮这厚还需要别人给你面子？”
“啧，又开始是吧？道过歉啊，现在咱们两不相欠，再损连夜赶来西城揍你。”
“你好意思吗，都不问意见，谁错？”
“可以是可以，不过……”蒋尧低笑声，“群里根本没聊这个，你是不是没看别，直在看？”
尹澈愣愣。
“没关系，没什不好意思，哥知道自己长得帅绝人寰。”
“……滚。”
就算变帅，人还是那个人，欠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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