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学长,上周跟你起那个学长为什没来呀?]
再比如:[学长,你和之前那个学长很熟吗?方不方便把他微信给嘻嘻嘻。]
嘻嘻嘻,嘻嘻嘻。
同样都是学长,待遇怎就天差地别呢?
“你搁心里好好算算,咱俩认识到现在,给你当几回跳板?”陈嘉尧疾首蹙额,嘴上让竹言蹊算,说完自个儿先掰扯起来,“光打去年算,新生报到,军训,社团团建,篮球赛……靠,合计得心都疼。”
,又是弯腰比手势,活像皇帝身边大太监。
竹言蹊慎得慌,边坐边上下打量他,呲弄道:“你有病吧,今天抽哪门子风?”
“只要你过来上课,你说有病,那就可以有病。”陈嘉尧说出视死如归慷慨。
竹言蹊皱个嫌弃表情,刚想多怼句,就见陈嘉尧面色改,向他凑近点儿,放低音量:“卧槽,你是不知道你来之前经历什,太他妈折磨人。”
对于谈容知道两人冒名顶替这事,竹言蹊昨晚才知情,败露突然,陈嘉尧自然没途径获取有效情报。
老实说,陈嘉尧长得并不丑,甚至还有点小帅。可惜他总喜欢跟竹言蹊混在处,比照之下,脸不够好看,个头不够高,身材又偏壮,肤色还比较黑,旁人目光自然全被他大哥吸引去。
陈嘉尧这厢心里疼着,眼里还映着自家大哥笑脸,压根生不起丢丢不痛快。没办法,竹言蹊这厮太“阴险”,作为朋友没得挑,大家都爱亲近他。
哪怕时不时得被对方桃花运闪瞎狗眼。
陈嘉尧把最后句重复遍,捂捂胸口,有点想哭。
“没事,你多疼疼就有抵抗力,这毛病不打紧。”竹言蹊笑哈哈地拿话扎他,伸手探进兜里,哗啦摸出个小塑料袋,
竹言蹊听他诉苦语气,还以为谈教授事后查办,上节课针对他,饶有兴致地问:“怎折磨你?你经历什?”
“上节课快上课你都没来,好几个人跑过来加微信,还有两个课上给传小纸条。从最前排传过来啊,简直是跋山涉水,远渡重洋,哪见过这阵仗啊,接到纸条时候手都抖索。”陈嘉尧声情并茂,手势不停,配上他那北方口音,好好段话硬是被讲成单口相声。
“堂课下来,微信多六七个好友。好家伙,以为自己铁树开花,终于走回桃花运。结,果。”陈嘉尧说着掏出自己手机,把按在桌上,调出微信记录请他品鉴,“你瞧瞧,你瞧瞧!这是大龄儿童该有待遇吗?”
竹言蹊歪头过去瞅,“噗嗤”笑。
陈嘉尧切两三个窗口,有学弟也有学妹,聊天内容迷之相似,几句没啥营养客套后必定会提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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