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中丽莎琳娜在义父说话时直瞪着摄影机。发出话声时,那里应该映着义父脸。
丽莎琳娜「升华」很容易因恐惧而扣下扳机,不知是不是因为小时候感受性强关系,常会因为畏惧虫、黑暗和响声而升华,受到些许刺激就会失去理性。
义父虽然想把丽莎琳娜体内升华系统转为正常,但经过这些年,症状虽然有所改善,却还不到完全康复程度。
丽莎琳娜升华并没有特定原因,是在前研究所也曾因误差而发生过失败案例,所以也无法确定是否能治疗。
对丽莎琳娜而言——就算不能治愈,也是件好事。
荧幕中,自己升华中身影——那近似野兽自己,对丽莎琳娜来说,就像是已死伙伴们对她下诅咒。
丽莎琳娜无言地继续看着纪录影像。
「——接下来你只是稍微徘徊下,睡着而已。看这个也不怎有趣吧!」
丽莎琳娜听见背后传来声音,回过头去。
在文件和光碟散乱办公桌前,有位懦弱、像是个好人中年男子正弯着背,用手指小心翼翼地翻阅着就现在而言相当珍贵,印刷在纸上资料。
升华中应该要失去恐惧等感情,但与其称丽莎琳娜为失败案例,还不如说更接近只野兽,对恐惧反而更为敏感。
获救至今已经六年,丽莎琳娜还会作恶梦。
十四岁自己,看着八岁伙伴们。
跟自己有着相同脸孔她们,在眼前陆续被「处理」掉。
当没有继续实验意义时,她们对研究者来说就只是曾犯下罪行证据罢。所员们为湮灭证据,将她们个个带出去,注射安乐死毒药。
因为这定是死去姐妹们「诅咒」——
「……爸爸。」
丽莎琳娜再次将视线转向纪录影片,对不知到底是在整理
他有点娃娃脸,有着温和气质,前不久还自称「拉米埃尔斯·卡契斯」。在移籍到研究所现在,则改名为埃尔西翁·埃鲁。他也是来自其他国家流亡人士,甚至开玩笑地说过「没有五年改次名字,就会觉得有点不安」。
丽莎琳娜将视线转向这位身为优秀研究者义父。
从荧幕影像记录中播出义父声音:
『冷静下来,丽莎琳娜。知道你想出去,但现在不行。乖乖睡觉。』
那是祈求般音调。
丽莎琳娜看着它发生。独自人——直到在注射前因升华而逃脱,她只是看着它发生。
后来她就什事也不记得。
「应该是——不记得。」
伙伴们在丽莎琳娜面前被杀。
那并不是记忆,而是在知道实际上发生什事之后,经推测而产生光景。抛下同伴、个人独活罪恶感,将那种幻影深植在丽莎琳娜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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