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神灵这件事对梅比斯而言并不轻松,可以说必须冒着生命危险进行。
就算如此,如果梅比斯不过去——只要留在这个世界,他便没有未来可言。
“……梅比斯,命运也交给你。随时都可以付诸行动。”
凡尼斯眼里已经没有任何感情。
梅比斯轻轻拍拍他肩膀:
“——那你是想放弃啰?”
吓着抬起头来凡尼斯掩不住动摇神色,看起来已濒临崩溃。
梅比斯继续低语:
“在原本世界里有你家人吧?当你屏除周围多余杂音、闭上眼睛时,浮现在你脑海里脸孔——是等着你回去重要家人、还是这个世界素不相识人?这个世界与那个世界时间流速不同,你们来到这里半年——但在那个世界,你们不过消失半天而已。如果你能够回去,定可以能跟心爱人重聚。”
凡尼斯摇摇晃晃地站不稳脚步。
——你们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吧!”
当然,如果是如此,甚至连梅比斯等人也不会出生。
逆转御柱功能,就意味着这个世界“毁灭”。
凡尼斯低下头,咬紧牙关:
“就算要毁掉这个世界……?这种事真被允许吗……你真不打算放弃——?”
“操作神灵需要精制前辉石。而且功能完全逆转后,就需要比过去实验时更庞大数量。研究所里辉石已经在之前实验中用完,虽然首都仓库里还有存货……但既然杰拉得
但他没有跌倒,而是站定脚步,紧握住双拳瞪着梅比斯,纤细肩膀颤抖着。
梅比斯看出他心中纠葛并非是“困扰”,而是还需要些时间才能“下定决心开口回答”。
然后凡尼斯——终于挤出低沉、压抑又沙哑声音:
“不论……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会如何,还是——想回去……!”
听他那心碎声音,梅比斯什都没说,只是点点头。
“放弃?为什要放弃?还有,不需要任何人允许,没有人有资格允许、甚至处罚。凡尼斯,这是更单纯问题啊!‘想去’还是‘不能去也无妨’——以你而言,是‘想回去’还是‘不能回去也无妨’——刚刚也说过,就只是这样而已。”
梅比斯笑着回答凡尼斯那悲壮问题。
“说到底,这个世界不过是夏吉尔人所制造副产品,‘那个世界’才是真正世界啊!们要回到那里去,而这个世界则迎向梦终点——就只是这样而已。梦总有天要醒!就连夏吉尔人梦也不例外。”
凡尼斯还是低着头,然后摇摇头:
“——但是,这个世界不是梦。就算跟‘那边世界’有时间流速不同,但仍是货真价实现实世界,有人实际居住在这里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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