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醉鬼被弟弟灌
半壶茶，终于清醒点，意识到自己说什
，连忙道歉。
顾云起彬彬有礼：“没关系。”
别笑。
谢兰亭忍不住收紧手臂，可
旦他收拢，手臂就从顾云起身体里穿过去，什也碰不到。
谢兰亭看着自己半透明
手臂，不可遏制颤抖起来。
那醉鬼道：“
就是好奇，唔！”
白千叶捏起块点心隔空砸进那人嘴里：“喝醉就少说胡话。”
顾云起坐在高位上，忽而笑笑，他抬起手，放到旁桌子上，像是在抚摸自己爱人。
他回答醉鬼问题：“这是留给兰亭位置。”
谢兰亭只觉得心口被揪紧，低头看顾云起放在桌上手，顾云起手下并非空空如也，他方才伸手过来时，不偏不倚，盖住谢兰亭手。
后飘到顾云起身边，在空位上坐下来——他知道这是顾云起留给他位置。
酒过三巡，有人喝高，迷迷糊糊朝着顾云起举杯：“顾家主，顾家厨子手艺可真不错，这种多年不碰食物，都没忍住多吃点。”
顾云起客气道：“多谢夸赞。”
那人喝得酩酊大醉，舌头都不直，口不择言说着醉话：“你身边怎老是多着个空位啊？上面还摆着那多点心……嗝！咦老弟，你拉做什，哈哈没醉啦！”
他弟弟把将醉鬼按下，连忙道歉：“顾家主抱歉，他喝多，带他下去休息。”
“……兰亭，兰亭！”
谢兰亭颤颤，猛地睁开眼，窗外透进晨光，他视线还有些模糊，但耳边声音已经很清晰，他从梦中醒过来。
可惜谁也看不见，除他谁也看不见。
“云起，云起，在这儿呢。”
谢兰亭飘到顾云起身后，抬手环住他，鬼魂原来也是会疼，心口疼得他死去活来，做鬼太痛苦，太痛苦，为什他连死都死不干净呢？
可他又舍不得，他是真舍不得顾云起，他可以做只不看不听鬼，这样就不会寂寞，但他宁愿顶着这样痛，也要跟在顾云起身边。
因为谢兰亭知道，顾云起痛不比他少半分。
醉鬼哥哥拍桌子：“没醉！”
“你疯！？”他弟弟咬牙切齿，低声道，“谁不知道顾家主直惦念着那位，他身边位置，除那人，还可能留给谁？”
顾云起和谢兰亭事人尽皆知，早在有人想与顾云起联姻时，顾云起就直言，他今生道侣只有个，那就是谢兰亭，除此之外，不可能再有其他人。
众人感慨他痴情，也注意到某些细节，就比如说他在自己身边留下空位，不是给谢兰亭还能有谁？即便顾云起从没明说，但大家也都默认，不问那是不去戳他伤疤。
毕竟谢兰亭已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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