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的耳中传来了清楚的声音,同时房间的照明也一口气被打开。
翠不由自主眨眨眼睛。好不容易习惯了光线后,她的眼中出现的是那鲁和放在他手边的哈努曼。
在她因为强烈的光线而眨动眼睛的时候,原本脑海中浮现出的思考已经烟消云散。只不过目光还是会被哈努曼所吸引。总觉得那个好像
就好像迄今为止的疲劳一口气喷发出来一样,不久之后,连进行思考都似乎已经是一种酷刑。就好像沉浸进疲劳的深渊中一样,翠的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进入了她的耳朵。
像
哈努曼
去世的父亲生前从巴厘岛买来的人偶。半神之猿哈努曼的雕像。
广田猛地咳嗽了起来。
对,对不起。
没有什么可道歉的啊。被你道歉的话,我反而会觉得尴尬哦。
这样吗?对不起。
面对不由自主再次道歉的广田,麻衣扬起声音笑了出来。
来。
谷山小姐也承认你们自己可疑吗?
毕竟我觉得向我们这么可疑的地方也算是很少见了吧、调查员是这个样子,所长又是那个样子。
你明知道别人是这么看你们还不在乎吗?
麻衣笑了出来。
哈努曼会移动
今天晚上。
翠茫然的接受了这句话。浮现在眼前的,是她不知什么时候曾经看到过的,色彩繁复的巴里岛的舞蹈。
半神之猿在舞动。
可以了。辛苦了。
翠体验到了不可思议的感觉。就好像是缓缓沉入空气底部一样的感觉。
起居室一片昏暗。唯一一处亮着的照明位于翠的正面。在小小的电灯泡大小的亮光前,棒子好像节拍器一样的左右摆动。因为棒子通过亮光前面光线就会被遮住,所以那处亮光看起来就像是在一闪一灭。
她和礼子一起被带到昏暗的起居室,并且被要求注视着亮光。因为礼子和她有一段距离,所以会在注视着亮光的时候就不会进入翠的视野。
她能够听到的,只有机器所发出的轻微而规律的运转声,以及那鲁的声音而已。那鲁原本就缺乏感情起伏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的没有抑扬顿挫可言。他的身影没有出现在翠的视野中。只有平淡的声音会时不时传来,感觉上好像是在拖长了声音嘀咕着没有什么太大意义的东西。
翠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朦胧了起来。最初浮现在脑海中的是搬到这个家里后的各种各样的记忆。在想起这些的同时,疲劳感也在翠的体内不断积聚。一再出故障的电器,一再打来的电话,修理工一再重复的语言。激烈的徒劳感。
我们这里就只有工钱超级好哦。
真是搞不懂年轻小姑娘。你就那么需要钱吗?
我是孤儿啊。
麻衣若无其事地说道。
像我这样的苦学生当然需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