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告诉他比较好呢?高里自己应该也知道会有事情发生。他定有所觉悟。因为当高里从窗户上掉下去那瞬间,就形同已经确定今天会发生事情。话虽如此,但是该怎把这件悲惨事件告诉他呢?
广濑在脑海里搜寻着适当措辞好会儿,然后不禁笑起来。他心情已经整个偏向高里,因为他在乎高里胜过那七个学生。……虽然从屋顶上跳下来七个人当中明明还有四个人现在还在与死神搏斗着。
脸上笑容变成苦笑。广濑只能无助地个人不断地苦笑着。
Ⅳ
广濑过九点左右才回到家。高里坐在窗边,膝盖上摊着本书,眼睛却定定地看着窗外。
七个人。他感到阵晕眩,剧烈心跳让他觉得快窒息。
原本像雕像样动都不动那几个学生当中,最左边个突然有所行动。广濑思绪弹跳着,脑袋片空白。那个学生好像被人从背后推把似地失去平衡,广濑听到他口中呐喊着什,而被领带绑在起其他学生仿佛是被掀起波浪似地跟着晃动。“啊。”广濑无言地叹着气。他也不知道在叹气之后该说些什。他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他并没有刻意地想要捂住耳朵,但是周遭所有声音却全都从他听觉当中消失。
当他再度睁开眼睛时,屋顶上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影。
※※※
广濑记不清楚事件发生之后所引起骚动,他浑浑噩噩地过那段时间。回过神来时,广濑发现自己坐在准备室里发呆。
“您回来?”招呼表情是那地拘谨僵硬。广濑只是个劲儿地想找句适当话来说。但是广濑想不出适当话,犹豫会儿,于是高里又开口说道。
“这晚才回来啊?”
“嗯……”
“……开会吗?”
高里用僵硬声音问道,脸
那种感觉就像是做场白日梦,突然之间醒过来样。现实感是那地淡薄,然而他唯可以理解点就是,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准备室里除广濑之外别无他人。“后藤跑到哪里去?”随即想起,他正在询问整个事情经过。紧接着广濑想到,自己为什没被叫去?后来又想到,后藤见他差点要昏死过去,便命令他留下来休息。
记忆片断不断地复苏,在他脑海里互相争伐。排在屋顶上七个人,抬头看着他们其他学生,绑在手腕上灰色领带,陷入恐慌状态实验室,救护车,警察,被紧急送出校门学生,惨叫,喧闹,三个人当场死亡,四个人重伤……
广濑抱住头,呜咽声涌到喉头。他无法阻止那股奔腾上涌悲情,因为在他脑海里突然想到个问题。
——该怎跟高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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