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地想着,歪着嘴巴笑。边笑着边拉起床单边。墙上大开洞穴形成个黑压压形状。
彻夜守候,明天早上有人会来换班。在那之前,他必须在这里监视,以防那个少年逃离这里。
站在附近男人走进旁边门内。他看到那个男人进门时样子。在朦胧光线下,他看起来就像被拉进门里样。
“大概是去小便吧?真是个没教养人。”他在心中自言自语道。
他把背靠在墙上,瘫坐下来。腰和腿都隐隐作痛。他坐在那边,点起第二根烟。不知道什时候开始,原本持续不断窃窃私语声已经停止。
某个地方传来经过压抑之后发出声音。他转头看着声音来处,刚好看到个杂志记者进入巷子里。他看到那个记者躲在巷子里小便。似有若无风将股令人不悦味道飘送过来。是河口烂泥巴味道吧,闻起来有点像血味道。
他茫茫然地看着公寓,口口慢慢地抽着烟。当连烟屁股都烧成灰时,他将滤嘴按熄在柏油地上。这时候,他觉得好像听到细微惨叫声,他赶紧看看左右方。这才发现,不知道什时候,深夜路上只剩他个人。
他站起来,朝着左右方各走两三步。伸长身体,确认左右边道路,但是他看不到其他人。进入梦乡房子像废墟样罗列着。他想去找走进门内那个男人。他已经去很久。要是跑到人家院子里去睡觉话,恐怕又有人要提出抗议。
正当要举步前行时,他听到有声音响起,而且这次声音就在附近。是床单飘动声音。他凝视着床单。有东西在挂在墙上蓝色床单内侧骚动。在他定定地看着当儿,蠕动静止,恢复原来静谧。
他走近床单,那只是条挂在围墙缺口处床单。他轻轻地翻开沉重床单角,这时候他才发现摆在他脚边花束不是菊花,是金盏花。
——是老婆婆供奉在佛坛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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