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青江沉默着摇头,丕绪复又道,真不是这个意思。忽然感到手上沉甸甸,拿眼瞧,原来仍握着先前那个青色陶鹊。
早料到从样图中挑选陶鹊制作出来,要花费定时间,却原来比想象
将陶鹊射落是不对,自己先前直觉判断应该没有错。王用权力射杀臣民,被射中臣民纷纷跌落。以此为乐实不应该。然而竟然要用这种错误事情,来确认人们对王权恐惧——不这样做就不行。
王企图制造陶鹊,以使射手们甘心被罪恶所驱使,以使看见人们内心痛楚。但是——。
“——不管怎样,把能找到记录尽量翻出来。”
唐突声音将丕绪从回忆中唤醒。回头看,青江正抱着大部头资料回到屋里。
“幸好丕绪先生作品都留有记录呢。”
是因为喜鹊叫声被人们当作吉兆吧。”
听丕绪回答,青江侧头思索。
“预示着吉兆鸟儿不止喜鹊种。为何不选更美、更珍贵鸟儿呢?真不可思议。”
是个问题呢,萧兰停下手中工作,眼神灿灿意味深长地说。
“说起来确如此,比如凤凰、鸾鸟之类就不错啊。”
是吗?丕绪叹口气。
“那,从中选个赶得及来做吧。”
青江垂头丧气地说,
“……您对手艺这不信赖吗?”
“说过不是这个意思。”
难不成还要把凤凰、鸾鸟射下来吗?——丕绪摇头苦笑。但是仔细想想,确实不可思议。
鹊鸟并不是什珍奇鸟类。说得不好听点,是坊间村头寻常可见平庸之鸟。黑色头和翅膀,与般鸟类没什区别,只有翅膀根部和肚皮前方为白色。它尾部较长,与身体等长尾部也只是平凡颜色。纤细翅膀与修长尾翼很是优雅,但颜色并非鲜艳,不易引人注目。鸣叫声音也不是特别地好听。与燕雀样都是司空见惯鸟儿,早春啄食地面,秋来采集果实,比起翱翔身影,反而是在地面上轻快弹跳身影更为常见。
——就像黎民百姓样,丕绪突然领悟到。
那些随处可见普通人们。身着朴素衣裳,生中大部分时间都在田间劳动。没有任何值得提地方,没有任何引人注目亮点。即便通过勤勤恳恳地磨练技术,孜孜不倦地学习知识,最多也只能当上丕绪这样下级*员,不能奢望成为“云上之人”。即使如此,他们也不怨恨,而是安心地过着平凡日子。仅此而已。
毫无疑问喜鹊就是臣民。如果他们能怀着满足微笑死去,能够喜悦地歌唱,对王来说就是吉兆。百姓幸福与否,是王治世之道是否正确证明。百姓若能像鹊鸟样宛转歌唱,王治世就能够相应地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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