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瞄眼手机上时间,再次长按说话键:“已经快到八点半,你还没有回家吗?又要加班?那晚饭呢?
车厢空调持续供冷,空气干燥,江景白途中就感觉喉头干痒,慢悠悠地喝半瓶水,直到下车才稍稍舒服些。
江景白边往地下打车处走,边给南钺传去目前定位。
四下旅客拥堵,他不方便盯着屏幕打字,发语音消息:“已经到站,正打算打车去酒店登记。你……”他临时改话,“你现在在家里吗?”
消息发送出来。
江景白提起行李箱,站上电梯台阶。
江景白把外套拉链拉到最上面,索性歪头阖眼小憩。
他双手插进衣兜,左手指尖被个硬硬小东西阻住。
江景白眉梢挑,盲摸两下,只感觉是方形条状物。
这件外套他今年还是第次穿,口袋里不该有遗漏东西才对。
江景白眯起眼缝瞥下去,看清具体是什后,眼睛微微睁大些。
江景白过检票机前给南钺发微信消息,排在队伍后面走去站台。
南钺估计刚到公司不久,回复隔几分钟才来:[注意安全,到给消息。]
江景白照例回张OK兔子表情。
为掩盖异味,高铁车厢空调温度往往打得很低。
江景白甫进去,冷气便兜头洒来。
他刚刚脱口想问南钺在做什,转念记起微博上那句“在干嘛等同于想你”,又不好意思问出口。
南钺听到江景白周围略显嘈杂背景音,也发语音:“没回家,在公司。你声音好像有点哑,感觉怎样?”
江景白听完本能咽下口水。
他喉咙不至于发炎更严重,不过吹六个多小时冷气,脑门始终凉飕飕,说话声调确低个度。
“有吗?自己听着跟上车前差不多,没什区别。”江景白强打精神道,“可能是声音失真原因吧,听你也有点不太样。”
是糖,长盒包装清嗓利咽润喉糖,很小盒,重量很轻,难怪他到现在才有所察觉。
这显然不是江景白自己买。
江景白笑笑,拆开糖盒在嘴里含粒,重新倚着靠背闭上眼睛。
*
高铁到站时天色已暗,刚好过交通高峰期。
他没贪这分驱散暑气闷热凉爽,找到座位后将箱子放上行李架,多穿件提早拿在手里长袖薄外套。
高铁停靠时间短,到点准时行驶。
江景白位置临窗,上方出风口侧向过道,没有正对他头顶吹。
感冒本身就令人倦乏,江景白午饭后半小时又吃感冒药,药物成分里包含具有发困副作用扑尔敏抗组织胺,这会儿不用提神注意候车提醒,静坐片刻便感到眼皮沉重。
车程共计六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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