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解南钺话里“喜欢”不外乎是某些追求者所谓“见钟情”,起不纯粹心思,但是碍于他已经开始相亲,于是想个先把人骗到手法子。
不怪江景白自感觉太好,是他当真拥有让人“见钟情”本钱,而且按照南钺想好好追求他,又怕他先遇到合适对象说辞,这种近期生出“喜欢”是最容易说通。
现在时间线被拉长,江景白险些消化不良。
南钺承认自己就和普罗大众样“肤浅好色”,最初注意到江景白是因为对方那副极具辨识度五官,站在刚步入青春期男生堆里,活像只嫩生生小天鹅,实在不容人忽视。
以至于眼过后,第二眼还能再将他认出来
江景白有想到和这类似理由,意外又不意外:“在那之前,们见过?”
他婚前婚后都没对南钺长相有过似曾相识感觉,问得很是犹疑。
南钺点头。
江景白注视对方,脑中再次快速搜索遍,确定自己没去过,至少近两年没去过可以和南钺产生交集地方。
不是他想不到再早几年情况,是很有“自知之明”没敢去想。
南钺哪还说得出话。
江景白以前说他面冷话少猜不透想法,南钺记在心里,除努力多和江景白说说话,他还做过几次对着镜子调整神情傻事,可惜表情管理比扩说句子要难,少说多干是后天受长辈影响形成作风习惯,面部表情就无计可施,他打小性子沉,相由心生,神情自然没有江景白那样鲜活,刻意起来反而违和别扭。
南钺那会儿心有不满,眼下倒是庆幸自己长张缺乏情绪脸。
江景白只是逗他下,也没真要听南钺回答,问完便轻笑声,起身收拾杯子,非常体贴地给南钺留出调转情绪零碎时间。
杯子洗净放好,江景白坐回去,眼底笑意还在,但散些,少分随性。
南钺看出他目露困惑,突然很淡笑下:“你不记得很正常。”
江景白刹住思绪,和他对视。
“时间过去太久。而且,”南钺目光沿着他眉骨寸寸雕琢,“很多时候,在看你,你并没有在看。”
短短几句话,句句是重点。
江景白听得愣。
这就是要进入正题。
南钺喉间滚,松开身前十指交扣双手,姿势比刚才更要板正,副悉听尊便,寻条活路乖学生作态。
江景白刚端出点肃穆,见他这样立马端不住,嘴角勾回原有弧度:“为什要说假话?”
换作旁人,自陈白才是重点,换作南钺,江景白不觉得他能靠自己口气表述清前因后果。
“……喜欢你。”南钺有问有答,字字诚恳,“想过追求你,但是怕你先遇到合适相亲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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