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腕上玉镯梗着他手臂,阵钝痛,他懒得把她扯开,皱着眉头忍:“好累,你让喝口茶先。叫过来什事?”
蒋曼玲听,睁圆眼瞪他,路把他扯到饭厅:“能有什事,叫你过来吃饭啊!给你接风洗尘。”
桌上已经摆好热菜,连红酒都已经醒着。
早该猜到。齐谨逸大脑发昏,揉着额角,替她拉开凳子让她坐上主位,表情十分无奈:“多谢大小姐——”
茶很快被泡好送到他手边,苍翠叶片在茶汤中根根竖立。终于喝到落地后第口水,祛掉口中异味,口腔润泽不少,齐谨逸整个人松下口气,如同枯木逢春,终于有足够心力应付顽童样蒋曼玲。
齐谨逸飞机刚刚落地,行李都还没在酒店放稳妥,就被凌家来个急电打乱定好行程。
——其实也没定好什行程,不过洗漱冲凉躺床倒时差,运气好可以闷头睡过个白天,明晚被几个堂兄弟约吃宵夜,地点定在沙湾家网红肠粉铺。
听说那家肠粉做得软糯柔韧,肉也新鲜。
电话没说两句就挂,他还以为是有什要紧事,水都没顾上喝就上凌家派来车。司机察言观色功夫算是到家,见他不太精神,替他把车门合上,坐上驾驶位时告诉他手侧有备好矿泉水。
即使知道车里水日日更换,他也不想费力气去拧盖子,挥挥手表示不用,亦无心看风景,只靠在车窗上补眠。
她惯笑口常开,即使没人说话她也能自顾地咯咯笑个不停,见齐谨逸望过来,她眨眨眼睛,纤长分明睫毛上看不出丝妆品痕迹:“是不是好饿?机餐怎能入口——你看这个汤,陈姨煲整晚,好靓,还有这个竹荪——”
原本胃口还有些不济,被她样样菜介绍过去,腹中馋虫也被勾起,齐谨逸拿起筷子正欲夹菜,又被蒋曼玲不轻不重地拍下他执筷手:“等等啊,人还未齐!”
如此娇惯作风即便几年没见也未曾改过,反而有种变本加厉趋势。齐谨逸好脾气地把筷子放下,叫管
发动机轰鸣,车身轻颤,齐谨逸额角被震得发麻,睡得不够安稳,隔着薄薄眼皮感知着寸寸暗下天光,时不时睁眼看看窗外。车子稳稳驶过海上架桥,粼粼水浪把夕阳余晖吞下,又揉碎吐出来,再点点暗下去-
“齐生,到。”
恍然间过几十分钟,司机把他唤醒,又替他拉开车门。
他向晕机又晕车,十几个钟头飞行加上半个多钟头车程快废掉他半条命去,谢过司机就青着张脸疾步走进花园。
腿刚迈进门,蒋曼玲柔若无骨胳膊就绕上来,语气娇俏如同青葱少女:“终于舍得回来啦?意国好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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