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筠呆呆地看着齐谨逸,脑中茫然欣喜酸涩羞愤恼怒纠作团,不知该让哪种感情翻涌上来才好,却有块腐蚀性蜜糖跌到心上,穿过复杂情绪,穿过层层心房,路落到心底,甜得他心发慌。
他傻傻地重复:“……喜欢?”
“是,齐谨逸喜欢凌子筠,”齐谨逸发觉自己竟然微微有些紧张,连手心都贴上层薄汗,“但不想勉强你,说过,你是怎想,想怎样都可以——”
他也没能把话说完,凌子筠狠戾地揪住他领子,拉低他头,撕咬样吻上他唇。
他吻得很急很凶,齐谨逸牙齿磕到嘴唇,淡淡血腥味在口腔中漫开,凌子筠尝见血味,断电大脑渐渐重连,松开他唇,又恨恨地咬口他颈侧,把头埋在他颈窝,闷闷道:“骗小孩很好玩?”
开心,你说每句话,起去过每个地方,做每件事,分分秒秒,都很开心,也很安心……可是又总是觉得很乱,很委屈,很难过,但都不是你问题,是自己问题——”
心声先于大脑思考坦露出来,凌子筠抬头看他,恍然不知自己正在剖白心意,自顾地微微笑起来,伸手去描摹齐谨逸脸,指尖划过他眼眶:“只是……想你直看着,不看别人,”又滑过他嘴角,“想你亲,只亲,”又点点他胸口,“想你……也想着——”
他没能再接着说下去,软绵话音被吞没在齐谨逸贴上来唇间,两唇相接,很软很甜,香槟味道传到舌尖,像在分食同颗酒心朱古力。
凌子筠被他吻得情动,呼吸和心跳都乱节拍,有些气急地推开他,不知是在气还是在撒娇:“都不听把话说完,没礼貌——”
“凌子筠。”齐谨逸按着他肩,语气郑重地叫他名字。
“没骗——”齐谨逸无奈话说到半,反应过来他指是这整件事,又连忙诚恳地道歉,“之前惹你不开心,抱歉,以后都会跟你说实话,不会再骗你。”
凌子筠冷淡地哦声算作回应,看着齐谨逸潜藏着期待
不曾见过他如此郑重其事模样,凌子筠微微怔,以为他在生气,有些不安地看着他。
“你听好,有很重要事要说。知道你现在喝醉,但等不及你酒醒,”齐谨逸口吻很强势,把他手按在自己胸口,“说每句都是真话,你不准误会多想,也不准酒醒之后就忘掉。”
“在影院时没有解释明白,是错,但现在认真地再说遍——不是任何人情人,从来就没有别人,这是事实,不是哄你,也不是骗你。”
“——但这些都不重要”
他吻吻凌子筠茫然眼,字字咬重:“重要是,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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