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廷约将他嘲讽当做夸赞,泰然接受:“也许吧。”
沈绰顿时便不想说,他听到电话那头隐约水声:“你在洗澡?”
“嗯。”
“那不打扰你,
“都说他有钱,出得起律师费。”
完全不出沈绰意料回答:“你自己呢?你当时也在现场吗?你有没有事?”
“担心?”
“就算是吧,”沈绰说,“不能担心你?”
裴廷约看到镜子里自己眼中浮起那点愉悦:“该说很荣幸吗?”
“忍不住。”
“本来前天就回来,”裴廷约话锋转,“出点事情耽搁。”
“什事?”沈绰问。
“也没什,个涉嫌非吸案子,跟当地检察院沟通后他们认同只是普通民间借贷纠纷,决定不予起诉,不过其中个债权人因为直拿不回钱之前就跳楼,他家里人只想让当事人进去,现在期望破灭所以疯,在看守所门口拿刀捅当事人,人倒是没死,但伤得不轻。”
颇为惊心动魄事情,裴廷约却说得轻描淡写,他重点也并非事情本身:“原本前天回来还能跟你见上面。”
随手脱衬衣,走进浴室,“你这说听起来像在吃醋,确实挺开心。”
“没有。”沈绰坚持道。
“说有也没什,”裴廷约瞥向镜中自己,抓把乱糟糟头发,“们这样关系,你要是点都不介意这些,也不像你个性。”
沈绰似乎被他说服:“……也不是吃醋,就是觉得你身边要是还有别人,那就算。”
“普通应酬而已,”裴廷约难得有耐性地解释,“没有别。”
沈绰:“那你到底有没有事?”
“没有,躲得快,不用担心。”
“你们做律师都这危险吗?怎总是被人找麻烦?”沈绰很不理解,“还是只有你这样?”
“脑子有问题人到处都是,”裴廷约轻蔑说,“不过如果你定要问,可能确实比较容易招惹疯子吧。”
沈绰:“你自己也是个疯子。”
沈绰听罢不知道该怎评价:“……挺倒霉,说你那位当事人,刚出看守所这又要进医院。”
“怎听着你这话有些幸灾乐祸,”裴廷约好笑问,“是不是觉得他欠钱不还,害人家破人亡活该?”
“没有,”沈绰不认同地道,“,bao力手段不是解决问题办法,不过也不值得同情就是。”
“是挺活该,”裴廷约却说,“他确有钱,故意不还而已。”
“那你之前还帮他做辩护?”
沈绰含糊“嗯”声。
裴廷约:“真介意?”
沈绰:“不可以吗?”
裴廷约低笑声:“可以。”
沈绰被他笑都有些不自在:“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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