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他把车开进淮西区法院停车场,裴廷约看眼手表,没有立刻下车:“还有四十分钟,等助理过来,你要现在回学校?”
“算,”沈绰刚也只是说说而已,他早上没课,其他工作都能往后排,总不能真把裴廷约个人留这,“托你这个病鬼福,今天不去。”
裴廷约笑声,沈绰没理他,把刚扔扶手箱里药拿出来,有裴廷约,也有他自己,都得先吃次。
裴廷约伸手过来,轻刮下他下巴,沈绰正在看用药说明,烦得口咬住他手指。
沈绰无话可说,他就不该跟这个人耍嘴皮子,白费工夫。
吃完早餐,他们重新上车,沈绰发动车子,裴廷约示意他:“去淮西区法院。”
“现在?”沈绰惊讶转头,“不回家吗?”
裴廷约:“早上有个案子开庭,必须得去。”
沈绰噎,差点以为自己听错:“有案子开庭你昨晚还敢跳湖?你就不怕耽误正事?”
“也是个人,”沈绰说,“也不是没生过病。”
“生病谁照顾你?”
“自己照顾自己,还能指望别人?”
裴廷约“啧”:“小可怜。”
沈绰:“你是不是又皮痒欠揍?”
,经常去医院帮忙。”
“你知道问不是这个,”裴廷约提醒他,“说实话。”
“……你怎又开始跟翻旧账,都过去多少年事情,自己都不记得。”
裴廷约:“不能问?”
“没有行吧,”沈绰无语道,“这麻烦奇葩,活三十年也只碰到你个,谁会跟你样,大冬天晚上跳湖,没病把自己折腾出毛病来。”
裴廷约不以为耻:“送过去,你开车回家休息。”
“你发着高烧还工作,难道能游手好闲?”沈绰气道。
裴廷约:“身体要紧。”
“你真好意思说。”
沈绰懒得再说他,车开到前方调头。
裴廷约指指自己脸:“沈绰,你从哪里学打人打脸?”
“没打过别人,”沈绰掷出声音,并不心虚,“你太欠。”
“说,你也就只敢对撒野。”
不等他反驳,裴廷约点点头:“挺好。”
反正也只有他能“欺负”沈绰。
“很多年没生过病,”裴廷约慢悠悠地往碗里加勺醋,捏着勺子搅动下,“上次发烧可能还是二十年前。”
沈绰不信:“你这弱不禁风,还能二十年没生过病?”
第次有人把“弱不禁风”这种词用自己身上,裴廷约扬扬眉,大约觉得新鲜:“为什不能,自己个人不敢生病,怕真病死也没人知道。”
他语气稀松平常,沈绰却语塞:“……你这是歪理。”
“说难道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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