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廷约接着写道：【看看你在这里跟哪个野男人幽会。】
沈绰：【那你看到
。】
裴廷约：【嗯，挺老实。】
沈绰把手机还给他，不想再说，靠回座椅里，嘴角却是止不住上扬
弧度。
音乐会结束他们走出剧院，沈绰才注意到这个混蛋大冷天身上就只穿件西装外套：“你衣服呢？你刚从哪里来？”
音乐会进行到
半时，沈绰握在掌心手机屏幕亮起，裴廷约回来消息：【背着
跟谁去听音乐会？】
沈绰：【没谁，个人，来接受音乐熏陶，你也该多来这种地方，别成天出去跟人花天酒地。】
裴廷约：【嗯，你说得对。】
沈绰看到这条，正想再回点什
，身边直空着位置忽然有人过来坐下，他下意识侧头，对上昏暗光线里裴廷约藏笑眼。
想开口问，裴廷约却又指指前方演奏台，接着竖起根手指到嘴边，示意他噤声。
二十年前他第次走进这里，那时台上正在上演也是场野拳赛。
十岁出头他个子还不够高大，被疯狂人群遮挡，看不清前方台上种种，只能闻到空气里漂浮血腥味，听到那些极度亢奋刺耳声音，以及在抬眼间，看到他爸癫狂挥着手臂、兴奋到脖颈伸长不断往前抻滑稽背影。
揣在裤兜里那只手捏住手机，裴廷约思绪回来，忽然有些后悔刚只随意瞥眼沈绰发来照片。
杯酒见底，他搁下空酒杯：“今晚多谢叶董招待，看戏也看够，先回去。”
对方微微颔首：“赵乾说你对这种地方毫无兴趣，原来是真。”
“沾到脏东西扔，”裴廷约漫不在乎地说，“去看场戏。”
“看戏？”
“嗯，”裴廷约
沈绰怔怔看着他，裴廷约拿出手机备忘录打字：【傻？】
沈绰看到他手机屏幕上这两个字，回过神，目光落回前方，心脏跳动频率却无法再正常下来。
裴廷约懒洋洋地靠进座椅里，他依旧不喜欢这种高雅艺术，但在这里确实有种身心舒畅愉悦感。
前方演奏台上灯光明亮，坐在这里便也如同从暗处走到光下，截然不同世界。
沈绰拿过他手机，在那行字下回复：【你怎突然来这？】
“是个律师，”裴廷约面不改色道，“叶董信任不必用这种方式试探，这人算不上多高尚，但还想混口饭吃，起码职业操守还有。”
“而且，”他说，“这里味道不太好闻，老婆不喜欢，沾到这些味道回去，他该不高兴。”
走出腌臜地，冷风吹，裴廷约扯松领带，终于觉得呼吸畅快些。
他随手脱下大衣外套，扔进旁垃圾桶。
这个地方，以后不用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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