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绰,”裴廷约呢喃他名字,疲惫道,“别闹。”
“没有在跟你闹。”沈绰心绪反而渐渐沉静下来,不想让自己流露出更多失态,“裴廷约,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不是不能失去谁,会犯蠢第二次,便早做好第二次失去准备,你也不比别人特殊。”
“沈绰,”裴廷约眼色沉下,“你不要说气话。”
“说是实话,”沈绰字字道,目光散淡,声音也更淡,“惦记十几年人都能说扔就扔,你算什,们从认识到在起,加起来也才刚年,不过也可能在你眼里,们这根本不叫
裴廷约手停在他脸上:“你睁开眼看着。”
沈绰慢慢睁眼,通红双眼终于看清面前裴廷约脸,到这个时候他依旧游刃有余,也可能这个人就是这样,冷心冷情,所以到头来难受难过只有自己,裴廷约根本毫不在意。
“别想,”裴廷约说,“傻子。”
“是傻,所以会犯蠢第二次,”沈绰声音里已经有哽咽,“但是裴廷约,你是觉得是个傻子,所以可以任由你拿捏吗?”
“拿捏你吗?”
算什?是不是说这些你就能理直气壮地跟玩玩是吗?你为什不跟明说,你和在起,只是想要寻消遣?”
裴廷约捏得他手腕愈紧:“你觉得是什?”
“想跟你谈恋爱,认认真真地谈恋爱,”沈绰似哭似笑,“原来是在厢情愿。”
“谈恋爱本来就是消遣,”裴廷约目光里盛着在沈绰看来近似残忍清醒,“不然呢?”
“你就定要这说话?”沈绰太难受,堆积起情绪被逼到临界,无处可逃,“谈恋爱是消遣,同居也只是玩玩,那在你这里什才不是玩?”
“你没有吗?”
裴廷约看到他眼里失望和破碎,让这双眼睛失去往日明动鲜活。
但深藏在眼底,却另有份倔强,昭示着沈绰这个人,从来不是他能随意拿捏。
他心头忽然生出股难以名状焦躁,很不寻常,这股焦躁情绪迅速蔓延,逐渐转变成更深层次不安。
他可能是第次尝到这种不安,像有什不确定东西,正在脱离掌控。
“沈绰,跟你说过,人活着轻松点好,只要们在起高兴开心就够,别不用那纠结,想那些没意思也没意义。”
裴廷约声音并不冷酷,听在沈绰耳朵里却分外诛心,这是他真心话,没有任何隐瞒真心话,他真心只有这多,给不出太多也不会给。
裴廷约亲口说过,他不会改。
自己改变不这个人,意识到这点,沈绰无力再争辩。
裴廷约放开他,摁开头顶灯,瞬间亮起光让沈绰本能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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