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裴廷约轻声道,“是你吃定。”
沈绰不想说,太费劲,累得慌。
他在迷糊昏沉间感觉到窗外进来光,圈圈
沈绰依旧蹲在地上,仰头木愣愣地看着他。
“是谁?”裴廷约问。
沈绰怔半晌,回答:“个混蛋。”
“混蛋带你回家。”
裴廷约拉起他,牵着他手不放,去路边拦车。
裴廷约却说:“每次想着你用手解决时,都觉得不满足、不够,你就算不满足也是正常,没必要觉得难为情。”
他眼里玩笑意思退去,像是认真在说。
沈绰忽然失语:“……你其实舍不得,只是这些吧?”
“是吗?”裴廷约垂下目光,如夜潮温柔倾盖,蔓延包裹住此刻正被他注视着沈绰。
沈绰默然无言,低头,重新拿起罐酒,拉开易拉环,送到唇边。
滞。
“裴廷约,你不要得寸进尺,”沈绰嗓音低哑,“昨天说过,你分已经扣光。”
“你那些学生就算考试交白卷,也还能拿点平时分吧?”裴廷约轻声笑,“怎也不能真打零分,沈老师行行好,给加点分数吧。”
“你觉得你还有什加分项?”沈绰无动于衷,“你倒是说说,你做什能给你加分?”
裴廷约想想,回答:“能满足你算不算?”
沈绰确实醉,头晕不舒服,索性什都不想,上车后更是躺下,侧身枕到裴廷约腿上。
裴廷约手指穿过他发间,看着耷下眼枕着自己安静不动沈绰:“很难受?”
“看到你更难受。”沈绰闭着眼含糊嘟囔。
裴廷约“嗯”声:“看不到不是更更难受?”
沈绰吸吸鼻子,没有睁开眼:“你有什不起,凭什吃定。”
夜色渐沉时,所有啤酒都已喝完,脚边只剩堆捏瘪空酒罐。
沈绰蹲在地上,拎着袋子捡垃圾,不时停下放空发呆阵。
裴廷约依旧靠坐在旁边石阶上,打量着喝醉沈绰,兴致盎然。
——最可爱人,其实是沈绰自己,不过他好像从来没有这种自觉。
待沈绰将所有空罐子都捡起来,裴廷约接过去起身扔去垃圾桶,再走回他身边,叫他:“回家。”
沈绰:“……”
“老婆,你搬走时自己东西都带走,唯独忘那些留在房间小玩具,回去怎解决?又买新?买新估计也很难满足你吧?”
触及他眼中戏谑,沈绰慢慢捏瘪手中喝空啤酒罐,低呵:“你闭嘴吧。”
“不好意思说?”裴廷约抬手碰下他红耳垂,触碰到耳边那颗痣,轻轻揉揉,“之前还挺放得开。”
“裴廷约,你是不是欠揍?”沈绰有些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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