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还不痛快，
可以随打随骂，到你心里那口气出
为止，不然真
要
夜睡不着觉。”
沈绰怔怔看着他，从裴廷约眼神里后知后觉读懂，刚裴廷约是故意，——故意惹他生气，让他发泄。
他胸口堆积那些负面情绪随着怒气宣泄出来，在明白裴廷约意思后，那些被推得过高焦躁不安也像瞬间泄气，最终轻飘飘地落下，安全着地。
“……混蛋。”
沈绰轻吐出口浊气，甚至气笑。
裴廷约终于停住动作，略重呼吸顿，被沈绰推得往后踉跄步。
“够，你犯病能不能看看时机？”沈绰情绪已处于失控边缘，“真不想应付你，烦不烦？！”
“烦着你吗？”裴廷约镇定问。
“你没有吗？！”沈绰气恼不已，“老师出事，也被人像嫌疑犯样反复逼问到这个点才出来，真很难受，你能不能安静点让好过些？！”
裴廷约看着他气红眼，伸手想触碰，沈绰别过脸，避开。
”沈绰烦躁道，“在你这借住晚，或者你不乐意现在叫车回学校也行。”
“你要走？”
“是你突然发脾气，”沈绰气闷道，“没心情跟你吵架。”
裴廷约轻眯起眼，沈绰被他这样盯得不舒服，愈发不想多说。
转身想走时，又被裴廷约手拉回来。
裴廷约将人拉近，温和声音：“沈绰，说会想办法，你信就好，会没事。”
沈绰彻底没脾气：“你就是欠揍吧……”
他就没见过这样主动讨打。
裴廷约十足淡定道：“被老婆揍，没什
丢人。”
“再让你打下，打不打？”僵持片刻，裴廷约忽然问。
沈绰眉头紧锁，脸上还有余怒未消，裴廷约手抚上他眉心，再次问：“要不要？”
“你是不是欠得慌？”沈绰骂道。
裴廷约却并不介意被他打和骂：“发泄出来痛快没？”
沈绰怔，对上裴廷约格外纵容目光。
“话还没说完，跑什。”
“说现在没心情跟你说这些。”沈绰越没好气。
他耐性已经到达极限，想挣开裴廷约手，裴廷约偏拽得他更紧，侧头，咬上他唇。
沈绰用力推把，裴廷约反而得寸进尺，舌头搅进他嘴里，咬得他生疼。
挣扎、推搡、互相较劲，沈绰忍无可忍，抬手扇上裴廷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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