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廷约笑笑,转回身,发动车子时,他在马达
这个吻结束,裴廷约手仍旧停在他后颈,手指轻揉着。
沈绰闭闭眼:“回去吗?”
裴廷约最后在他唇上啄:“走吧。”
回到桥下江边,重新跨上车时,沈绰再次望向前方那片灯火,心神微动:“裴廷约。”
“嗯?”裴廷约回头,帮他把还拿在手上头盔戴上。
他们同时安静下来,都没再出声。
不同时空、不同境遇,陌生他们各自长大,或许也曾有刻在嬉戏玩耍间隙感受到某种福至心灵,起仰头,看过同片夜空。
但几率总是渺茫,在芸芸人海里,能遇到彼此,相识、相爱,没有最终错过,是何等运气。
沈绰有些庆幸,又矫情地生出某种类似后怕微妙情绪,他收敛心神小声说句“走吧”,想继续朝前走,被裴廷约伸过来手拉回。
裴廷约抬手贴上他脸,慢慢擦过。
泛着斑斓光亮。
“小时候家住在这附近。”他忽然说。
“这里?”沈绰有些意外。
裴廷约看向左手边:“那边再远点地方,后来拆迁,现在那块是个商圈。”
沈绰看过去,只看到片城市灯火。
“来淮城那天,在火车上,设想过以后人生会是什样,唯独没想到会有你。”
“不好?”
“挺好,就是等太久,你还特别混蛋,让差点没自信。”
“是混蛋你也爱。”裴廷约道。
沈绰像无可奈何:“是,你是混蛋也爱你,满意?”
沈绰内心那些焦躁化作情切,上前步,吻上裴廷约唇。
裴廷约欣然接受,配合启唇,任由他舌进来,尝到唇舌触碰间柔软。
沈绰吻跟他这个人样,如春风化雨,也如糖蜜蚀心。
呼吸逐渐不稳时,沈绰想要退开,裴廷约手转到他脑后,下滑到颈,轻轻按,反过来攫夺他呼吸。
裴廷约唇舌压下,更像狂风过境,他亲得格外深重,沈绰必须勉力才能跟上他节奏,在亲吻间带出黏腻水声里勉强喘上气。
“小时候没人管,经常跑来这里江边玩,那时这个桥还没建,”裴廷约声音平缓,他可能第次跟人这样回忆小时候事,很新鲜体验,“这里江边两岸还都是石滩和野草丛生,夜黑风高时候或许还有野兽出没。”
沈绰:“……你吓唬谁呢?”
裴廷约目光落向他,眼里浮起笑:“沈教授,你胆子真小,这也能被吓到?”
“……”沈绰看回前方,目光顿顿,轻声道,“小时候家门口没有江,只有条小水沟,也经常去那里玩,小水沟边上没有野兽,但有农村人散养家禽。”
裴廷约“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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