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倦饶有兴味打量胡灵予:“跟踪们?”
“把‘们’去,”胡灵予脸嫌弃,事到如今,只能半真半假,“来找路祈。”
李倦:“你怎知道他在这儿?”
“看见啊,”胡灵予说,“回学校就看见他和你在校门口鬼鬼祟祟……”
“喂,”路祈不满出声,“怎就鬼
世界末日般音浪戛然而止,旖旎轻音乐响起,灯光变得静谧,天国步入温柔。
舞池里轻揽相拥,翩翩起舞。
嘈杂人群纷纷回座,嬉笑碰杯。
路祈将胡灵予揽到自己身前,盯着小狐狸胳膊上依然没松开、碍眼手,忍住拿碎酒瓶扎穿冲动,缓缓抬眼,笑:“换个人吧,哥。”
男人是李倦“社会朋友”之,和眼前这个鹿科小子称兄道弟多日,第次觉得这个“哥”,听得人发毛。
他找不到路祈。
旁边忽然伸来只手扯掉他帽兜。
胡灵予吓跳,转头,却对上个陌生男人脸。
男人轻挑吹记口哨:“小可爱,个人吗?”
胡灵予没心情和他周旋,继续往前走。
醉兽横冲直撞,碰得各处丁零当啷。
兽化区娱乐条街。酒吧,夜店,会所,洗浴等等应俱全,胡灵予大学期间只来过这边次,是大三时给班里个同学过生日,结果碰上群找茬狼科,饭也没吃好,玩也没玩好,帮学管理小动物们灰溜溜逃回学校。
个喝多男人从后面摇摇晃晃过来,径直撞上胡灵予。
胡灵予没防备,狠狠踉跄。
男人回过头来骂骂咧咧:“妈,别挡老子路——”
“干吗呢?”李倦从洗手间回来,正看见俩人对峙。
胡灵予循声望。
李倦才发现还有第三人,意外地挑起眉毛,神情微妙:“小狐狸?”
男人看看路祈,再看看李倦,有点回过味,终于松开手:“你们学校?”
何止,当初还上过自己“初选名单”呢。
男人却敏捷抓住他胳膊,神情仍轻松友善,手上力道却大到危险:“别不说话呀,又不能把你吃。”
胡灵予挣脱不开,情急道:“来找朋友。”
男人笑,又靠近些,逗小动物似,暧昧呢喃:“正好,也想找朋友,你干脆跟试试,”声音低到沙哑,“保证让你爽。”
“换个人吧。”
后方传来声音,平静得像把刀。
胡灵予置若罔闻,收拢帽兜,将脸藏进黑暗里,低头走过马路,进入天国。
门之隔,两个世界。
巨大音乐轰鸣着人耳膜,强烈节拍鼓噪心脏起跳动。
人群拥挤,胡灵予艰难穿行,距离近得能闻到每个身上气味,甚至是呼吸,却怎也看不清真实脸。
晦暗不明,人兽难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