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岑知远站起身,“不说,先回去。”
转身时他又想到什,和岑致森说:“刚才,谢。”
他不知道岑致森是出于什心理帮他说话,或许只是想教育弟妹,但岑致森这人从来不像能做个好兄长,至少对着他就不是。
不管岑致森在想什,他不想欠岑致森人情,该谢还是得谢。
岑致森大概也不在意他谢,平静“嗯”声。
岑知远靠旁沙发扶手坐下,看向岑致森:“聊什?”
岑致森:“非要这划清界线,连饭也不肯留家里吃?”
“没有,刚下来时候爸睡着,应该不会起来吃晚饭,”岑知远揶揄说,“留这里陪谁吃?那母子三个还是你?”
前者他没兴趣,后者,呵。
“定要改姓?你觉得改姓辞职就能跟岑家刀两断?就算你现在离开公司离开岑家,过去这二十几年呢?算得清楚吗?”岑致森坚持问他。
岑聪还是脸不情不愿,但不敢不听岑致森:“哦,也知道。”
许岚有心想再说点什,犹豫间瞥见不知几时从楼上下来岑知远,他就站在前边楼梯口没吭声,副乐得看戏表情。
岑致森抬眼看去,与岑知远目光交汇瞬。
岑知远走上前,站定冲那母子三人说:“本来觉得这事跟你们无关,不过既然这爱背后议论,还是通知你们声吧,已经向爸和岑致森提辞职,过后会跟董事会提交书面报告,今早还去户籍处提交改姓申请,以后确实不是岑家人,这事刚也跟爸说,他同意。”
两个小孩听得懵懵懂懂,反应最大是许岚,欣喜几乎掩饰不住,嘴上却还假惺惺地说:“何必非要改姓呢,你这样胜礼他心里肯定很不好受。”
岑知远离开,外头
岑知远偏下头,似笑非笑:“哥,你搞错,没打算跟岑家划清界线刀两断,改姓辞职你当是不想惹麻烦好。”
他很少叫岑致森“哥”,大多数时候直呼其名或者干脆称呼“岑总”,偶尔嘴里冒出句“哥”,多半是在阴阳怪气。
譬如现在。
岑知远直觉得岑致森这不待见他,应该很受不他喊哥,虽然幼稚,但能让岑致森不舒坦,他挺舒坦。
岑致森神色不变,或许是习惯:“你想得清楚就好,爸年纪大身体不好,有空还是多回来看看他。”
岑知远懒得跟她废话,说完该说,已经打算走人。
岑致森蹙眉,叫住他:“你要改姓?”
岑知远语气随意:“已经改。”
岑致森:“聊聊。”
许岚很自觉地带着两个小孩上楼去,管家问岑知远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得到否定回答,也离开把空间让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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