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都有些累,回去车上,但也不想再去别处。
闲聊几句,宁知远看看时间,给国内工作伙伴打个视频电话。
国内现在是周早上,正在开每周次立项会,宁知远即便在外度假也惦记着,还安排人跟进他上周五去AIGC峰会上捡到那个项目,让刘潞代自己约见对方创始人,着手立项事情。
等到他挂断电话时,已经是日暮时分,云霭漫天。
岑致森甚至浅睡片刻醒来。
岑致森想叫他回来,声音停在舌尖上却叫不出口,他不敢打扰宁知远,他怕自己出声,宁知远当真会朝后坠下去。
可能也只有那两分钟,岑致森却觉得漫长得仿佛两个世纪,宁知远往前步,走回安全地带,睁开眼。
岑致森上前,面色紧绷着,语气也有些严肃:“你刚在做什?”
“吹海风,”宁知远注意到他收紧下颌线,意识到岑致森生气,“不然你以为想做什?”
“很危险,”岑致森皱眉,“不小心摔下去怎办?”
里是夏威夷群岛最南端,也是整个美国最南端。
停车后他们徒步走段,便到目地。
这地方其实是片被荒草覆盖海边悬崖,周围是高山牧场,前方是望无际海,从蔚蓝逐渐过度到深蓝,他们站地方,更像是这片浩淼汪洋角。
某种意义上天涯海角。
他们过来时这里没有别游客,海风很轻,海浪下下规律地拍打着堤岸。
“出来度假也这拼?”岑致森问他。
宁知远:“那没办法,创业初期,不敢不拼,不像岑总你大公司CEO,做什都能有条不紊。”
“不至于,”宁知远指指身后,“这地方又不高,还有很多游客特地过来玩跳水,现在风平浪静,出不什事。”
岑致森伸手过来,用力扣住他手腕。
宁知远反手握住岑致森手背,平静安抚他:“没事,真。”
僵片刻,岑致森松开手,神情也恢复如常:“不许有下次。”
宁知远乖乖认错:“好吧,错。”
宁知远看风景,岑致森在他身旁拍照。
从昨天到今天,这个相机直是他俩交替在用,宁知远留下大多是随性抓拍,岑致森则更像个专业摄影师,无论曝光、角度、构图都很用心,他手下每张照片都是精品。
岑致森翻看片刻刚拍下照片,抬头正想跟宁知远说什,目光忽然顿,心跳下提到嗓子眼。
宁知远走到悬崖边缘,背对着悬崖方向站着,甚至有三分之脚跟已经踩空,双臂自然地向两侧伸展,他闭眼,微仰起头,像在感受什。
黑色面具尾羽随着海风轻颤,脆弱得仿佛不堪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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