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回头看向身后,是他和岑致森从前在这里房间,都亮着灯,提前收拾出来。
视线扫过,宁知远问:“你们过
对方帮他们将行李拿进去,岑致森跟人说几句话,表达谢意,等人离开,他们才起走进去。
知道他们要过来,这边院子里提前点灯,进门宁知远先闻到幽幽花香,确实是记忆里味道。
他们沿着廊下走过去,那株香樟就在后院庭中,苍虬葱郁,正值花期,娇嫩细白花朵簇又簇堆满枝头,芳香扑鼻。
今天是十五,月色很亮,花枝间投下月影便也格外动人,妖妖娆娆,随着夜风摆动。
宁知远停步在廊下抬头看片刻,身边岑致森问他:“跟以前看感觉有什不样?”
到声音,连灯火都寥寥。
这个镇子很小,常住人口只有几千人,年轻人大多去大城市学习工作,留在这里多是上年纪、耐得住寂寞老辈。
名不见经传小地方,因为出岑胜礼这个社会名流而沾光,岑胜礼发达后捐资给这里修桥、修路、修学校,当地z.府便也投桃报李,破例将早年收归国家岑家祖宅还给他们。
说是祖宅,早先不过是个破旧不堪几进院子,岑胜礼花大价钱请来知名建筑师精心设计,按照江南园林式风格彻底修缮新,才有如今模样。
但修得再好,除岑胜礼这个念旧情,其他岑家人看不上这里,除非岑胜礼开口,没有人愿意回来。
“这树好像没有那高。”宁知远说,以前总以为遥不可及,如今似乎伸手就能触碰,确实不样。
岑致森笑笑:“嗯。”
“似乎也没有以前看着那粗壮。”宁知远接着说,有些不确定。
“想不想再测次?”岑致森提议。
宁知远想起小时候他们起牵着手,试图将这株香樟围住滑稽模样,唇角上浮:“明天白天再说吧。”
当年岑家祖辈走得早,岑胜礼个人带大几个弟妹,带着他们去京市闯荡,可惜岑家这些叔叔姑姑们各个本事平庸、私心却多,并非良善之辈。岑胜礼原配去世后,留下两个丁点大孩子,他忙着事业顾不上家庭,这些叔叔姑姑们面上对岑致森和宁知远照拂有加,私下那些有意无意针对和挑拨,从他俩还是懵懂稚童起便未少过。
等到他们都长大逐渐明白过来时,兄弟之间隔阂早已不可调和。
不过如今再说这些,也没什意义。
下车时宁知远四处打量眼,好几年没来,这里依旧是老样子,仿佛定格在时间某个刻度里,年复年,始终如故。
来迎接他们是岑胜礼位堂兄,他俩叔伯辈人,这些年直是这位堂伯帮忙看顾打理这座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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