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岑致森救他。
终于看完这本书,宁知远靠着座椅阖目,身体很疲惫,脑子里却好像有种从未有过拨云见雾感,很清醒。
片刻,他重新睁开眼,推开身旁舷窗遮光板。
和那夜飞往夏威夷度假时,在飞机上看到类似画面。
从黑夜到破晓,天光撕裂昏暝,落进他眼中。
——《不能承受生命之轻》。
机场里就有书店,二十四小时营业。
宁知远看眼腕表,站起身。
十分钟后他再回来时,手里多本书。
书比电影更晦涩难懂,开篇就引用尼采永恒轮回说,抛出关于生命轻与重疑问和思考,充满形而上哲学色彩。
后想起自己似乎忘样东西,将行李放上后备箱又上楼回去趟。
是在港城时岑致森送他那张拍立得照片,之前直收在床头柜抽屉里,他打算起带过去。
照片翻到背面,目光落向那句岑致森亲手写下诗,片刻,他将照片收进自己大衣外套口袋里。
十点整,宁知远开车出家门。
难得晚这个时候离开家,不是失眠睡不着去大街上瞎逛,是为奔赴场期待已久约会。
落地布拉格是当地时间早上七点。
宁知远还是在飞机上睡会儿,可能只有两个
但它确实是在说爱情,又或说人性。
书中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对人生态度和对爱情选择,作者本意也并非批判,他以旁观者角度诉说着这个故事,其他交由读者自行领悟。
宁知远上飞机时依旧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对书中角色处世观不敢苟同,但如果定要说,又仿佛从故事里两个主角身上看到些自己影子。
——游戏人间自以为不会爱男人、渴望从镜子里窥见真实自女人。
他或许比书中人更像个矛盾结合体,幸运是,他生命里不能承受那部分轻,他脆弱、挣扎和无助,最终有另个人帮他承受。
阑珊灯火在视野里不断后退,他开着车,行驶在去往机场高速公路上,这刻连车窗外吹进来风,都似带着那些令人分外愉快气息。
到机场还不到十二点,办理完登机手续,他在vip室里坐下,时间还早,还可以看部电影。
宁知远其实没什想法,打发时间而已,便随便挑部老片子,片名叫《布拉格之恋》,很应景。
从开始心不在焉,后头也逐渐看进去,并不是他以为什爱情喜剧,而是部挺有哲学意义、充满辩证人性思考电影。
他没有看完,电影看到半时拿出手机搜搜这电影名字,果然是有原著,即便是他这种对切非教材、工具类书籍都不感兴趣人,也听说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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