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远听明白:“你帮在爸面前卖惨吗?”
“把你从小到大那些委屈说给他听而已,”岑致森淡道,“告诉爸,他如果觉得俩在起不对,那他自己也有部分责任,如果们能在正常家庭氛围里长大,做和睦共处普通兄弟,没有十几岁就各自出国漂泊异乡太过渴求爱,或许亲情就永远都是亲情,不会变质。”
宁知远稍微意外:“你是这想?”
“不是,”岑致森回头冲他眨眨眼,眼中有笑,“知远,在爱着你前提下,说可能不爱你,骗得别人骗不自己。”
“哦,”宁知远听懂,“你就骗骗爸吧,他被你说服吗?”
放空思绪后,什都懒得想。
半小时后岑致森出来,停步在花丛另边叫他句:“知远。”
宁知远回身,岑致森看到他冻红鼻尖:“不冷吗?”
宁知远手插回衣兜里,像这会儿才察觉到冬夜凉意,笑:“是挺冷。”
岑致森穿过花间小径走向他,抬手碰下他冰凉脸,再落下去,握住他衣兜里手:“走吧,回家。”
侧脸。
许岚还在客厅里插花,不时偏头朝书房这边望。
宁知远出来就察觉到她视线,懒得搭理,出去花园。
许岚摸摸心口,在岑家修行这多年,她竟然还能被这俩兄弟气势唬住,这种感觉实在叫人不爽。
当年就是,那时她想勾搭人是岑致森,几次三番找机会接近,找各种门路去参加那些商业晚宴、慈善酒会,甚至那些枯燥行业峰会,还干过挡岑致森车子前碰瓷事,岑致森却从没用正眼瞧过她。
“不知道,”岑致森说,“但应该
宁知远回头看去,书房灯已经熄。
车开出去,宁知远靠座椅里看片刻窗外夜景,问身边人:“你跟爸说什?”
“说点们小时候事。”岑致森说。
宁知远:“小时候事?”
“嗯,”岑致森开着车,随意点头,“之前跟你说,让你不要怪他,是想你自己能舒坦点,但是爸在父亲这个角色上确实不称职,对你对都是,尤其是对你,应该让他知道。”
直到有次酒会快结束时,她跟小姐妹抱怨今天又白来,说起岑家还有个二少爷在国外,不如去泡他,那时她话说完,察觉到莫名寒意,下意识转头,对上却是岑致森格外冷鸷且警告意味十足目光。
如刚才岑致森进书房前,冷睇她那眼。
之前她直百思不得其解,似乎今天才看懂岑致森当年那个眼神意思。
——原来这俩兄弟是这种见不得人关系。
夜沉之后户外温度很低,宁知远漫步在那些结寒霜花草间,不时伸手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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