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佩阳好整以暇地点点头:“陈鸿怎样?”
唐凛怔,这可不是瞬时能给出人选:“你什时候开始考虑?”
范佩阳脱掉大衣,挂到旁边,回到办公桌后面:“从闯关第天。”
唐凛不意外,如果范佩阳没有这个能力,他当初也不会与他合伙。
“陈鸿可
自身体痊愈,唐凛没来由地喜欢回忆过去,他怀疑是生病时候压抑得太狠——那时候他几乎不敢回忆过往,怕走时候太不舍——于是现在,触底反弹。
明明记得过去,也记得和范佩阳之间些事,为什关于“感情”会遗忘呢,就算真是文具副作用,也得有个因果或者作用机制吧?
“选择性遗忘”这件事,唐凛其实很在意,但和范佩阳强烈“失去感”不同,他单纯就是因为想不通,越想不通,越让他好奇。
窗外,旭日初升。
这是个晴朗清晨六点半,城市刚刚苏醒。
紫色漩涡终点,是范佩阳办公室。
八天前他们从这里出发,如今又回来这里。
不对。
唐凛看着摆在范总办公桌上自动日历。地下城里八天,现实刚过四天。
“等下,去换衣服。”浑身湿透范佩阳走进办公室里间。
范佩阳身清爽地走出来,新灰色大衣质地更轻更薄,清晨日光照耀,让它颜色显得浅些,冲淡范佩阳身上压迫感,多几分亲切英俊。
“先送你回家。”他说。
“不用。”唐凛直接拒绝,“只有三天时间,你抓紧处理公司事。”
范佩阳微微挑眉。
唐凛分析道:“[返回现实]在2/10关卡里只能买次,下次再有机会回来,可能是几个星期、几个月,甚至以年计,这长时间失联,单云松撑不住,你要找个真正能决策运营者。”
唐凛还沉浸在水世界酒店和现实无缝切换不真实感中,过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里间是范佩阳休息间,单人床、备用衣柜应俱全。对于效率高于切范总来说,在办公室过夜是家常便饭。
唐凛记得公司刚成立那会儿,他还和范佩阳因为加班问题争论过。他认为老板这样会给员工带来压力,有时候员工明明已经完成工作,因为老板不下班,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陪。但范佩阳认为,公司刚上轨道,事情没有做完时候,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够用,为什要把有限时间浪费下无意义上下班路上。
最后两人各退步,唐凛不干涉范佩阳“地狱作息”,范佩阳则在“不提倡无效加班”公司内部通知上签字。
至此,他们公司就形成总裁996员工955和谐局面。
“加班狂魔。”唐凛看着虚掩里间门,低声调侃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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