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14周,只能做人流,怎不早点来?”
阵风从窗外吹入。
呼——
花凋零,沙般飞逝。
夏幼晴苍白脸重新出现。
心中迟疑变成颤抖,纪询深吸口气,按按额角:“跟说说你朋友。”
“幼晴,如果你不想再和袁越在起,为什,”纪询斟酌问,“不把孩子打掉?”
“怀相不好,打可能辈子都没孩子。”夏幼晴言简意赅。
纪询无话可说。
夏幼晴再度看向他,那双本该明亮眼睛已布满血丝,里头片彷徨。
黑发在床上蜿蜒,遮去她身躯,她如同纸张样轻薄。
郁寡欢。
没几天,袁越拉着他喝晚上闷酒。
再后来,局内消息也下来,袁越依然留在线,同时记功。
纸包不住火,夏幼晴很快知道袁越主动打报告强烈要求留在线事情。
她砸光袁越屋子里东西,摔门而出,就此消失。
夏幼晴眼睛亮起,精神下注入她躯壳。
“奚蕾——”她开口说两个字。她们认识得不久,才两三个月,可有很多想要说,最想说,是她和奚蕾刚刚相遇时间。
她舔舔干裂嘴唇。
“纪询,你知道为什会选择这家医院吗?因为在这里碰到奚蕾……”
当日她置身在医院妇产科,坐在她面对医生面目模糊,她已经忘记对方长相,但对方张嘴说出每句话,却异样地清晰:
“纪询,你会帮,对吗?”她轻声呢喃,“想来想去,直在思考还能向谁求助,也许直接报警会比较好……纪询,终于想到你。真奇怪,想到你。们都没有说上多少话。真不应该来麻烦你。可是好像……再也找不到别人。”
窗外有轮月亮,圆圆,外罩层彩晕。
也许是月晕关系,他眼也花,夏幼晴面容模糊,成为另张他更为熟悉,更为稚嫩年轻面庞。那张娇妍面庞鲜花样对着他。
那张熟悉脸也正彷徨无助看着他。
她孤零零站着,什也没有,满面哀伤,冲他哭求。
作为袁越兄弟,纪询贯知道袁越心,无法指责袁越些什,这对他来讲是自然而然事情——哪怕袁越中间犹豫心软,可最终他只会做出种选择。
但在夏幼晴而言,袁越确实不折不扣骗她。
在她还四岁时候,她父母就离异,双方都承诺会爱她会照顾她,但仅仅年,两人各自组成家庭,有全新孩子,谁都不再要她。
她小学就开始住校,初中放假便到处打寒暑假工,有时候老板不给开工资都行,只要能给她个住地方,她野草般生长到现在。
她憎恨所有骗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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