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两个人都被带回警局。纪询被安置在刑侦二支里,但太晚,没人搭理他,只有个白天在案发现场看见眼镜刑警,对着电脑飞速敲键盘。
纪询摸出手机,给夏幼晴分条消息说明情况,又打开游戏,有搭没搭打着。
倏地,阵椅子拖拉声传到耳旁。
纪询手臂被人扯起,带着清凉药膏手指直接抹上他腕侧伤口。
这点伤口他自己都没发现,有这双利眼还这样不见外,除个人,不做他想。
警方并没有放松,他们飞快扫眼现场,厉声问:“你是从背后把他扑倒在地?!”
纪询顿下。
那瞬间发生事情很简单,他看到刀光,先下手为强,将人扑倒控制;严格责任认定话,是他先打架斗殴。
“误会。”
但这时候,面朝地面曾鹏突然开口。他撑起身子,只手臂垂着,动作迟缓拍拍衣服,看着像是受伤。但尽管如此,他依然诺诺连声:
“杀人!”
尖利女音像柄小刀,扯破由灯光和醇酒织成温情脉脉夜幕。周围人群滞滞,接着像是被同个遥控器控制那样,集体扭转脖子,朝向声音传来方向。
两个刚刚询问完酒吧经理两位警察反应最快,他们冲到女音响起位置,看见位女侍应战战兢兢贴墙站立,她嘴巴张着,脸上片空白,木愣愣眼睛直直盯着前方小巷,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叫着什。
她前边,小巷深处,道蜿蜒暗红液体缓缓流出,液体尽头,有两道黑影,道面朝下倒在地上,另外道俯压在上。
“住手!”
“嘶——”纪询手臂抬,避开,“轻点。”
“帮你涂药还这多话。”涂药人松手,双肘压在桌面,上身微倾,双明锐双目看过来时候,自然柔和视线,“小
“都是误会,没注意把厨房刀带出来……不麻烦警察,们私,私。”
两位警察互相使眼色,曾鹏低着头,但没有用,在他爬起来时候,明亮手电筒,已经清晰明白照出他脸。
正是他们要找嫌疑犯。
“……都回局里趟。”
*
“放下武器!”
两位警察厉声喝止,拔出武器指向前方,同时打亮强光电筒。光线驱散黑暗,现场情况这才分明,只见现场两人体表并无明显伤口,周围有武器,是把水果刀,丢在距离两人五步开外地方,刀身光亮,也并无血迹。
至于地面上暗红色液体,来自地上个破损便利袋,看着像是……
“火龙果汁。”
纪询松开曾鹏,举起双手,慢慢站起来,面向警察:“你们来得正好,要报警,这漆黑巷子,这人掏出刀子,真是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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