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们如今都褪色,都在烈阳与风雨中黯然。
纪询到达这里时候,程正正蹲在院子里翻土,他做得耐心细致,翻土翻出冬眠蚯蚓,都先把蚯蚓拨到边再继续,免得伤害无辜小生命。
纪询打量这里。院子角靠着化肥袋,从敞开袋子口,能看见里
“之前你们去城里卖罗汉松,回来时候在老乡饭店吃饭,中途是不是有人离席?”
“想想……”大明哥回忆片刻,“没错,有。”
“程正离席,离席时间晚上九点前,对吧。”纪询直接说,“安心荷呢,也离席吗?”
“们在包厢吃饭,那边也没钟挂着,哪会记时间。”大明哥这回摇头,“程老师离席记得,这趟就和他两个男人;至于阿姨们到底谁出去谁没出去,就记不住。你问这个干什?”
纪询舌头动动,嘴里棒棒糖从左颊挪到右颊:“没干什,随便问问。再随便问问,看村里也没有卫生所,你们平常磕磕碰碰怎办?刚才好大块板子砸下来,不小心点,骨裂怎办?”
”纪询分根烟过去,又自己叼根棒棒糖,再给小女孩分根,“小妹妹,你也有。”
女孩黑瘦,小脸像花猫,怯生生望着他,往大明哥背后躲躲。
“女儿怕生,别在意。”大明哥拍拍女孩肩膀,“跟叔叔说谢谢。”
“谢谢叔叔。”小女孩小声应道,接过纪询手中糖。
纪询手往口袋伸,变戏法般摸出更多糖:“再拿几个,给姐姐妹妹分分吧。”
“不用担心,村子里有懂医,安姨就是护士。”
“她是护士?”纪询诧异,紧接着问,“村子里就她个懂医术吗?”
“还有程老师。程老师是老师,什都懂点。”大明哥理所当然。
该问都问完,纪询向大明哥指程正家位置走去,没人注意,道隐蔽视线穿过人群,悄然随同。
程正房子在村子尾端,间农村常见土房子,土房子有不样花衣裳,那是房子白墙上稚嫩涂画,太阳,花,还有手拉手背着书包小朋友。
“……不用。”女孩小小声,“没有姐姐妹妹。”
“你爸爸只有你个孩子吗?”纪询逗小女孩,“邻居姐姐也是姐姐。”
“去找你爷爷奶奶玩去。”大明哥突然拍小女孩肩膀,把女孩赶走,对纪询笑道,“村里确实没多少女孩,年龄到,都嫁出去。别说年轻女孩,连大人都没多少,手里头有点钱,外头有点亲戚,也都搬,现在村里人越来越少,家小姑娘,从小到大玩伴都没两个,太寂寞。”
“农村人口流失,社会发展必然性。”纪询说,“对,想问点事情。”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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