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染因再回到纪询身边
时候，拿在纪询手中白色棉花糖只剩下
点点
，签子上顶着个白色毛线球，被他左转右转，转成根魔法棒。
“这
放心，不亲自把程正送回警局？不怕他晃你个花枪，走过路口就逃跑？”纪询将签子冲向霍染因。
“他如果要跑，开始就可以跑，没必要说这多。”霍染因退后步，面前毛线球虽然还远，但它毛茸茸样子，像下秒就要沾上他身体。
霍染因后退，纪询得寸进尺，又把签子往前递段，在霍染因面前招摇着，直到霍染因面上忍耐隐隐龟裂，他才倏然转手，将签子朝向自己，口咬掉毛线球。
签子被投入垃圾桶，纪询拍拍手：“行，事情完，
可以回家睡觉——虽说尘埃落定，但霍队长，你还真相信话。你就有没有想过……杀人真是母亲她们，程正才是替罪那个。毕竟这个故事里，
“回警局里说要自首，会被当成去搞笑吗？”
那支棉花糖最后并没有被带到警察局里，霍染因看见程正在路上徘徊会，正巧碰到个不知因为什，哇哇大哭小女孩，小女孩妈妈站在旁边，气急败坏，数落不止，后来又心疼，抱着小女孩连连安慰。
程正将棉花糖递过去，不知说什，小女孩破涕为笑。
他在这里站很久，直微微笑着，直到母亲带着小女孩离开，直到吃着棉花糖频频回头小女孩也过转角再也看不见。
他还在这里站着。孩子笑声越来越远。他眼中虚幻影子却越来越凝实。
“城市漂亮吗？”霍染因问。
“很漂亮。”程正说。
“城市在好人与坏人眼中不样。”霍染因，“有人看见美，有人看见丑，只要他还心中还有点善意，他就总能感觉到美部分。做这份工作，是因为好人比坏人多亿万倍。”
程正看着蓝天，看蓝天下操场，看操场上孩子，和偶然落在孩子面前只鸟。
有孩子想要上前抓它，但被周围更多孩子制止，它浑然不觉危险差点降临，兀自趾高气扬地蹦跶好几下，振翅，飞走。
是蕾蕾。
蕾蕾在前方奔跑，她梳起马尾辫子迎着太阳快活飞起，每根发丝都牵着灿金色光芒，他追着那影子去。
他连声说：“小心些，跑慢些，等等老师——”
他面前，警局蓝色徽章同样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
真自由，真好。
蕾蕾或许无法感觉到这份自由。
但心荷她们，还有机会，虽然很难，还有机会。
“警官，”他在椅子上抻抻懒腰，“聊得也够久，孩子们都回去上课。也该走，拿着这东西……”
程正举起手中蓝色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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