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车子只远去条路,拐过个弯,又风驰电掣开到马路对面。
纪询从车上跳下来。
他跑过马路,抓住还站在原地霍染因肩膀,他语速飞快,在这瞬间里似乎被点燃生命热情,说出每个字,都如道跳跃火焰:
“你说没错,说也没错。把它们结合下,就是——”
“钱树茂为孙福景做牛做马多年,手里确实有孙福景罪证,但他迟迟不敢拿出来,是因为他始终忌惮孙福景力量,他之所以选择现在动手,是因为他被逼无奈,他知道孙福景要将他推出去顶罪,所以他才出此杀人下策,意图自救——而这‘力量’,恐怕不止们以为福兴教育。”
过分不是你吗?霍染因想。
“先压榨聪明才智,再在关键时刻踢出局,最后还试图催稿?”
纪询倾身,两人身高乍看并不分明,真凑近,他还是比霍染因高处线。他扣着霍染因手,同人咬耳朵:
“霍队是想从生活到工作对进行全方位渗透和控制吗?感觉,好——危——险——啊——”
士“滴”声。
团气。
“你过河拆桥。”
被抓着手掌将离未离,对方呼出这团热气,简直长翅膀,犟着脑袋,非在他掌心横冲直撞。
霍染因松松手。
下子,掌心处撞击感消失。
“有预感,”纪询,“孙福景这条线再挖挖,还有不少惊喜。你们在布控和抓捕上要额外注意。”
霍染因视线在纪询脸上停留许久。
这时候纪询总有不样光,为他所寻找许久光。
他思绪像被蜂蜜沾上,在黏稠又甜蜜感觉里挣扎好会,才挣扎出清醒来:“说得通,但目前没有足够……”
“证据证据证据。”纪询不耐烦嘲笑,“证据是你们警察事,说点预感犯法吗?这可是看你们马上就
路旁这两人实在太拖沓,士司机都等不下去。
男女磨磨唧唧还情有可原,两个大男人,还想拖什时间?
霍染因自纪询掌心把手抽出来,不再多说,他将纪询按进车子里,要起身时注意到对方侧衣领是翘着,于是伸手将其抚平。
“有个好觉。”
他说,关上车门,目送车子远去。
他这时候又有瞬后悔,再并并指尖,可惜机会错过就是错过,他只碰到那股热气尾巴,这尾巴在他指尖上勾勾,溜走。
“……你不是直不愿参与办案吗?”霍染因集中精神,“现在放你回家睡觉,让你养好精神专心写作,争取早日交稿,不该正合你意?”
“不想参加和不能参加是两个概念。”纪询纠正。
“但以结果论,两者致。”霍染因说。
“喂,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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