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
“你想到
谁？”霍染因问。
纪询转头，看见霍染因洞悉
眼。他沉默不语。
霍染因嘴角勾勾，不是笑容，是理智锚点：“纪询，孟负山救过
们
次，对孟负山没有恶意。如果你觉得孟负山没有任何问题，人不是孟负山杀，你正应该让警察调查他——调查他，也保护他。”
“你有句话说错。”纪询突然说。
“还有另外种可能。”霍染因像是能够窥探到纪询内心，他声音几乎与纪询想法重叠，“如果不是内心，就是外因。有人在引诱郑学望，引诱郑学望去赌博，引诱郑学望同许信燃靠近。”
——对。
——宁市这
大，赌场棋牌室这多，远近大小，二三十家，怎郑学望和许信燃就选择同家？
他们相似点太多。
都是医生，都做违法手术，还都赌博。
”霍染因说，“每次都是先把钓到鱼拿进个饭庄，接着在饭庄后院上车，车厢全封闭，根本看不见外头路，大概半个小时后，车子停下，要下车之前，他们都会被蒙住眼睛——然后感觉上电梯，最后到赌场。赌完后再原样回到饭庄，之后各自离开。”
这种地下赌场，想要逃避警方追踪，怎谨慎都不为过。而从郑学望行程上来分析，他只去过两次，所能解到，应该就差不多是上面所说。
可能还漏些细节，但这些细节也许未必是郑学望主观上遗漏——人体大脑很大，又很小，无数记忆萤点般在海马体上栖息明灭，时时刻刻，新覆盖旧——想要唤起郑学望对细节记忆，还要花点时间和技巧。
“郑学望认识许信燃吗？”纪询问。
“他说不认识。”霍染因回答。
“孟负山不需要警察保护？警察
这种相同选择，不能简单归结为巧合，更像有只手，有个人，在暗处悄然让他们靠近。
这只手，这个人，是已死陈家树？
还是……
纷乱想法中，有个身影，个熟悉身影，渐渐浮现出来。
会是他吗？
“你觉得他说是真是假？”
“应该是真。”霍染因沉吟，“拿堆照片给他，他目光在扫过许信燃照片时候，没有任何波动；何况，无论从许信燃还是从郑学望身上调查，也都没有查到两人有过联络痕迹。”
“从对郑学望行踪调查来看，郑学望是在这个月之内，才突然有大额赌博倾向……”纪询慢慢说，“这个月里发生什？让郑学望产生这大改变。”
“或许是压力。”霍染因淡淡说，“如果人真是郑学望杀，他内心肯定藏着极其沉重压力。”
这是种可能性。纪询想。但是还有另外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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