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渊闻言轻蔑笑:“他这会儿胆子倒是大。”
太子被刺案查无可查,所有证据都指向谢朝淇侍卫江世,所以江世死,在牢里写下血书后自尽,认下是他行刺太子,因不忿淮王嫡子身份被取代丢储君位,擅自谋划这出事情,淮王并不知情。
无论这封认罪血书有多少说服力,至少乾明帝认可,力顶住来自太后和赵氏党羽压力,强硬保下谢朝淇。
死个江世无足轻重,半点身家背景没有孤儿,死也只是死他人,没有谁会可惜。
谢朝淇为他收尸葬下,除此之外什都不能做。
之后便不等谢朝溶答应,直接回去后头他自己车上。
谢朝溶咬牙切齿,这群混账,没个把他这个长兄放在眼里!
谢朝渊上车,谢朝泠正看书,被谢朝渊抽走书册扔到旁:“别看,会儿启程,颠得难受,不如睡觉吧。”
谢朝泠皱眉,觉得这小殿下过于霸道些,但被谢朝渊盯着,想想还是不惹他,侧过身换个舒服姿势,闭眼半躺下。
谢朝渊靠近过去,伸手将人揽进怀。
囔地抱怨。
赵长明没再接腔,透过半阖车窗看向外头,精明老辣双眼里滑过深意。
事情确实不是他赵氏所为,那就定是淮王做吗?未必。
赵长明离开后,谢朝溶实在憋得慌,又掀开门,不耐烦问外头人:“都几时,到底什时候启程?”
“殿下稍安勿躁,只等陛下那头下令就出发。”下人小心翼翼答。
内侍将热茶送上车,谢朝淇浑浑噩噩没反应,内侍低声劝他:“殿下节哀,来日方长。”
谢朝淇眼睫缓缓动动,哑道:“没有,没有
车动起来后谢朝泠果然觉得不舒服,好在有谢朝渊这个肉垫在,勉强还能忍,于是在不断颠簸中沉沉睡去。
直到晌午之时,乾明帝口谕停车休整二刻。
谢朝泠还没醒,谢朝渊下车,叮嘱人准备膳食。
远远看到后头淮王府车子低调汇入车队,谢朝渊眼瞳轻缩,问王让:“淮王怎这会儿才来?”
王让低声道:“淮王殿下清早亲自去葬他那侍卫,耽搁。”
谢朝溶嗤声,转眼间看到谢朝渊车过来,心思转,吩咐人:“去给本王将恪王叫来。”
谢朝渊半晌才姗姗来迟,懒洋洋地跟他问安:“二哥可是有事?”
谢朝溶坐在车中没动,抬抬下巴讥诮道:“老六,你这车可当真严实得和东宫那位车辇个样,怎,你车上也藏什见不得人东西?”
谢朝渊撩起眼皮子,冷淡道:“二哥说笑,不过是弟弟那美人身子弱,受不得风寒罢。”
谢朝溶还想再问,谢朝渊拱拱手:“二哥若无要紧事,弟弟先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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