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后是环山衔水、曲廊亭榭大片园子,虽无鲜艳色,但处处见参松幽篁,笼于清早霭霭风烟中,意境尚算不错。
登上至高处望楼,可俯瞰整座王府,进门处钟楼、鼓楼后,是规制整齐三路府宅,后头园子里各式亭台楼阁便显得随心所欲得多,更像是随性点缀在山水绿荫间,靠西侧是大片湖,湖对岸还有演武场和跑马场。
谢朝泠轻眯起眼,看到演武场上正在训练兵丁,粗略估算,大约有四五百人。
大梁王爷有食邑但不就藩,亲兵侍卫最多只能配三十六人,余护院也不可超五百数。不过同样是五百人,如谢朝溶那等草包身边多是阿谀奉承、曲意逢迎之辈,谢朝渊府上这些人,却更像是正规军,耍起刀枪来招式气势十足。
谢朝泠看阵,暗暗称奇,心道难怪这人敢对东宫太子下手,他想要那个位置,并非随口句戏言。
恪王府很大,在皇城西南角上,与内城毗邻,独占整坊。
王府分东、西、中三路,俱是五进院子,中路前后几座大殿做庆典、祭祀用,平日不开,西路亦空着,谢朝渊只住东路,前头是正堂,第二进为书房,第三进惜乐堂是起居所。
被谢朝渊牵着从东边走到西边,谢朝泠默不作声地打量四周,路过去,府中大多数屋子都空着,冷清荒凉,连下人都看不到几个。
恪王府里只有谢朝渊个主子,他尚未娶妻生子,亦无妾侍,且不喜身边有过多人跟着,谢朝泠早发现这小殿下身侧伺候下人还不如拨给他多,是以王府中着实人丁单薄得很。
谢朝渊面上总是带着笑,实则个性阴沉孤僻,谢朝泠暗自琢磨,所以他这府里才这般死气沉沉,处处透着压抑,个个下人都谨小慎微得如同惊弓之鸟,这小殿下明明才十六岁,这样性子也不知是怎养出来。
心头莫名发凉,被谢朝渊直牵着手心却冒汗,谢朝渊看向他,依旧是那副从容自若态,谢朝泠低头,抽出手。
谢朝渊又将他手拉回去,有婢女递上帕子,谢朝渊握着谢朝泠手,点点将他手心中汗擦拭干净。
谢朝泠嘴唇动动,看着谢朝渊微垂眼眸,到底什都没说。
即使昨夜被强迫做那等难以启齿之事,谢朝泠都未像现在这样
“琳琅,你在想什?”
耳边响起谢朝渊略低沉嗓音,谢朝泠回神,对上谢朝渊望向他黑沉如墨双眼,到嘴边话又咽回去。算,他懒得多管闲事。
“你这府上看着没什好玩,到处都是空屋子。”
谢朝渊低笑,抬手拨拨他鬓边缕被风吹散发丝:“后头园子里景致还不错,去那看看吧。”
谢朝泠可有可无点头,跟着谢朝渊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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