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后若真强
谢朝渊要笑不笑道:“拒绝,琳琅是不是很失望?”
谢朝泠:“……”
“太后指婚,也能拒绝吗?她想指谁给你?”
谢朝渊轻蔑道:“还能是谁,她本家侄孙女罢。”
谢朝泠稍想就明白赵太后用意,不过她是挑错人,谢朝渊这样,岂是轻易能拿捏得住,个不慎就要被他反咬口。
听罢下头人禀报,谢朝渊径直去后头看谢朝泠。
谢朝泠心不在焉,还在把玩那把梳子,谢奉玨那句“有没有私心”始终在耳边。
他其实有。
虽然在这恪王府里不自由,谢朝渊那小畜生又过于霸道,但在这里他不用隐藏本性,不用每日克己复礼不敢行差踏错步,不用为迎合皇帝言行都效仿先太子,即使日日睡到日上三竿醒,也不会有言官指着他鼻子骂,不会有东宫太师太傅们在旁耳提面命。
他确实还不想回去。
谢朝沂口汤呛到,惊天动地咳嗽过后赶忙摆手:“六哥说笑,才十二岁,哪能娶表姐。”
倒也不是不可以,这赵婉娘也才十五岁,女大三抱金砖,其实正好。
谢朝渊笑笑:“哦,七弟也不肯娶,那就当没说过吧。”
这话说,好似赵婉娘嫁不出去,硬要塞给他们哪个兄弟样。
赵婉娘再撑不住,放下筷子,掩面低声啜泣起来。
但见谢朝渊这副模样,分明也是打定主意不想娶,谢朝泠问他:“太后若执意要将自己家姑娘嫁给你,殿下真打算抗旨不娶?”
谢朝渊盯着谢朝泠眼睛,淡道:“给过她机会,她若定要嫁进恪王府,那便是自寻死路。”
“那小娘子应当也是身不由己,太后旨意她也不能违抗。”
“与本王何干?”谢朝渊沉声问。
谢朝泠闭嘴,算。
梳子忽然落进另个人手中,谢朝泠回神,谢朝渊就站在他面前,正低眼笑看着他:“琳琅在发呆吗?这梳子就有这般好玩?不如送吧。”
谢朝泠拧眉,伸手抢回来:“不送。”
他将梳子搁去旁,抬眸看谢朝渊:“殿下又被太后传进宫?”
“啊,”谢朝渊随口道,“要给指婚。”
谢朝泠怔:“殿下要成亲吗?”
赵太后面色铁青:“够,不要满嘴胡言乱语。”
谢朝渊拱手与赵婉娘道歉:“赵娘子莫怪,本王心直口快,实非有意冒犯。”
这赵婉娘也是千娇百宠长大千金小姐,哪里受过这个委屈,连太后都顾不上,起身哭着跑。
谢朝渊回到王府,已至申时。
“定王殿下用完午膳就去歇息,没再出来过,两刻钟前看殿下您还没回来,留下句口信说先回去,已经离开,郎君直在惜乐堂里,没有什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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