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能娶男妻,本王也能。”谢朝渊忽然道。
谢朝泠睨他眼:“萧氏将要娶是乐平郡主,并非男妻,这事日后会如何,还不好说,殿下就不要跟着瞎起哄。”
“事在人为。”谢朝渊坚持。
谢朝泠干脆不说,谢朝渊是个疯子,他却是正经人,东宫太子妃绝无立个男人道理。
谢朝渊神色淡些,起身道:“走吧,寿宴快开席。”
小孩自己接话道:“啊,就是这个,皇爷爷给指婚嘛,今日就是来这萧王府看小夫君,要是他长得不好看就不嫁。”
谢朝泠正喝茶,听到这句差点没口呛到。
谢朝渊直接笑出声,小孩不以为意,手指沾点茶水,在桌上写字:“名字其实叫谢徽禛,这个禛,父亲给取,他让自己记得这个名字就行,不必说与别人听,恐怕以后玉牒上也再改不回这个名字。”
谢朝泠闻言阵唏嘘,好好皇孙被当做姑娘养,这孩子这些年想必过得十分不容易,能长成今日这样,实属难得。
谢徽禛没有与他们待太久,吃两块点心就闲不住起身跑。
谢朝泠赶忙跟上去,暗想这人果然从刚才开始就憋着口气,别是在外头不好发作,准备回去再跟自己算账吧?
往前头王府正院去,路上有谢朝渊派出去四处探消息下人来回报,说是后院女眷那边出大事,淑柔公主已经派人去宫里与陛下禀报。
听到淑柔名字,谢朝泠目光动动,谢朝渊不动声色看他眼,问人:“到底出何事?”
“公主殿下说,恂王妃手上戴镯子,是前些日子被人从东宫库房偷盗出去,
楼台上只剩他们两个,谢朝渊主动解答谢朝泠未尽疑问:“当年也在别宫住过那些年,里头还留些人,偶尔会过去看看,来二去便与那小子熟识,他在别宫里日子过得比好不少,应吃穿用度陛下都没让人亏待他,就是没有自由而已,所以教他怎从那狗洞里钻出来京里玩耍。”
谢朝泠心道这大小分明是臭味相投罢。
“他是先太子儿子,淮王幸王他们没去看过他吗?那两位知不知道他其实是男儿身?”谢朝泠问。
谢朝渊不以为然:“老四害死先太子,想必心虚,哪里敢去看他,连今日萧氏办这寿宴老四都没来,至于老三,他回京之后倒是去过别宫几次,但那小子说他那位三叔心思太深沉,又不苟言笑,他与他无话可说,更不会说出自己秘密。”
谢朝泠不再问,这事也不知道还能瞒多久,若是叫人知道先太子尚有个儿子在,想必不少人心思又要活络起来。更荒唐是,他父皇还将那孩子指给萧氏长孙,日后这事闹出来时,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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