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与你说,恪王真实身世,”谢奉玨道,“派人去百翎国内详查过,他娘在被送进京之前,曾有情郎,是当时从西戎流亡去百翎国贵族子弟,如果消息没错,应当就是现在西戎三皇子、西戎皇位最有力争夺者,当年他因受人迫害逃往百翎国,半年后他父亲登基为西戎皇帝,派人将他接回,恰巧是恪王娘被送进京那会儿。”
“确定吗?”
谢朝泠语气间,有他自己都未察觉犹豫。
“确定,恪王不但是西戎人,且是西戎国皇孙,注定会与朝为敌。”谢奉玨盯着他眼睛说。
谢朝泠沉默瞬,道:“知道。”
谢朝泠今早出门前就送信给谢奉玨,没再经恪王府下人手,恪王府中那湖是活水,连接外头护城河,竹筒带着信纸从他每日喂鱼地方扔下,顺水而下,不出两刻钟就能到府外处桥洞边,谢奉玨人每日都会等在那里。
谢朝泠没有太多时间耽搁,长话短说,问谢奉玨:“皇叔可解徐善这人?他是否是西戎*细?”
“徐善你不用担心,他确实是西戎人,但不是西戎*细,恰恰相反,他是特地留在西北军里,用来迷惑西戎人自己人,年后他就会进京赴东山营上任,你可以放心用他。”
谢奉玨之前没有在乾明帝面前说实话,徐善原是西北边境上最低等马奴,他不但认识,且是他破格将之纳进西北军,后头这些年他不在边关,那人是靠着自己本事步步走到今日。只因他生父是西戎人,在西北军升到高级将领后西戎朝廷便派人去拉拢他,他得谢奉玨授意假意与西戎朝廷示好,实则是谢奉玨这边反向细作。
谢朝泠闻言放下心:“那便好,还有汪清那个阉人,应该是恪王人。”
“……皇叔,你放心吧,就算为外公舅舅他们,也不会对他手软。”
他外公和两个舅舅都死在与西戎人战场上,这是国仇也是家恨,谢朝渊若真选择帮着西戎对付大梁,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姑息那人。
谢奉玨闻言神色黯淡些:“你心里有数便好,别把自己逼太紧,你自己安危最重要。”
谢朝泠勉强压下心上那些纷杂念头,与谢奉玨道:“还有
谢奉玨略显意外:“恪王?还以为他是幸王人。”
徐善在西北军这几年,与谢朝浍交情不浅,谢奉玨之前以为是谢朝浍想要将之调回来用作助力。
谢朝泠摇头:“所以之前才说,恪王是西戎*细,应当是西戎人授意他设法将徐善调回朝。”
既知他是*细,为何留在恪王府不肯走。
这句谢奉玨话到嘴边又咽回去,该劝他已经劝过,谢朝泠贯有自己主意,自己这个叔叔并不能左右他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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