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啊，
那弟弟和殿下
样，性子霸道又别扭，小时候还不显，也被他骗
，他啊，只有张脸好看，每次见他都想捏他脸。”
谢朝渊圈成拳手到唇边
“殿下这庄子上，为何白天放爆竹，后头又不放？”
“太吵，怕扰着你，不许他们放。”
谢朝泠无奈道：“这里也实在太安静，上回放那个火树银花，还有吗？”
“想玩？”
“是啊，上元节，总得有点灯火才有过节样子。”谢朝泠笑道。
他俩各自试探，俱都揣着明白装糊涂，谁也不愿先捅破那层纸。
“多谢殿下。”
谢朝泠低声道谢，拿个空碗，将面分出半给谢朝渊：“殿下和块吃吧。”
谢朝渊接过碗，不单是面条，谢朝泠还将那鸡蛋分半给他，见谢朝渊垂眸盯着碗但不动筷子，谢朝泠催促他：“你吃啊。”
“琳琅可知在百翎国，与人分食长寿面是何意？”谢朝渊忽然问。
抬眸看他，“今日是上元节。”
谢朝泠有瞬间恍惚，随即喃喃自语：“这
快就到上元节。”
“上元节宫中也有各样庆典宴席，殿下不去吗？”
“不去，”谢朝渊无所谓道，“已经让人去称病告假，反正也无人在意。”
谢朝泠点点头，没再问。
谢朝渊叫人去库房里将剩下火树银花全部搬来，在院中摆开，谢朝泠拿香，自己过去点。
烟花蹿起时谢朝渊把将他攥回去，皱眉道：“小心点，别站那近。”
谢朝泠回头冲他笑，眼里映着花火：“以前家里有个弟弟，长得怪好看，就是性子不讨喜，为逗他高兴，带他起玩过这个，那都是好多年前事情。”
上回谢朝渊说他们小时候起玩过这个，谢朝泠这些日子细想很久，才慢慢捡回这些儿时零碎记忆，今日特地拿来说与谢朝渊听。
谢朝渊眸光动动：“真？”
谢朝泠不解其意：“是何意？”
长寿面轻易不分与人，食同碗长寿面是与君白首之约意，谢朝渊话到嘴边，摇摇头：“算。”
入夜之后外头又下雪，谢朝泠抱着暖手炉在窗边站阵，谢朝渊自后拥住他，谢朝泠身体往后仰，倚着谢朝渊，抬头望向悬在夜空圆月，半晌没动。
“下雪天竟也能看到月亮。”谢朝泠轻声感叹。
“今日是正月十五。”
各自安静看书到傍晚，谢朝渊让人传膳。
谢朝泠面前多碗面，白花花面条上个黄鸡蛋，漂浮着葱花，是长寿面。他略微诧异，望向谢朝渊，谢朝渊笑笑道：“今日是你生辰。”
谢朝泠问：“殿下如何知道今日是生辰？”
“知道便是知道。”
皇太子生辰，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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