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定要去呢?”
“为何要去?”谢朝渊沉声,“有非去不可理由吗?”
沉默对视片刻,谢朝泠解下腰间那柄短刀,搁到面前案上:“在这里待烦,殿下若执意要这样关着不让出门,不如给刀还好让痛快些。”
谢朝渊目光落到那柄短刀上,略顿:“你这是要以死相逼?”
谢朝泠哂笑:“学殿下。”
“没做什。”谢朝渊淡道,拎起茶壶。
谢朝泠垂下眼眸中有转瞬即逝失望,没叫谢朝渊瞧见。
沈氏出事,牵连淑柔公主,但谢朝渊不打算告诉他。
这人根本不在意任何人死活,除他。
“过几日要出去两日,琳琅个人在这里,别到处走。”谢朝渊给他倒茶,提醒他。
而旁人,无论是曾经与沈氏同气连枝其他世家,还是依附沈氏那些人,俱都选择默认这样结果,没有人出来为沈氏说话,他们同样需要沈氏扛下这最大罪责,好将他们自己开脱出去。
所以沈家在夜之间倒,哪怕沈重道已死,依旧祸及家人,全家大几十口都下狱,除淑柔公主和她生几个孩子被乾明帝派人接回宫,余人从老到少个不少。
谢朝泠听完之后沉默很久,谢徽禛以为他是震惊于知道事情真相,所以犹豫不决、难以抉择。
谢朝泠能坐上这个储君位沈氏功不可没,但若当年事情不假,沈重道是害死他外祖和舅舅罪魁祸首,他还会不会回去救沈家,谢徽禛想问他,话到嘴边,又觉得不是自己这个小孩子该问。
但在谢徽禛离开之前,谢朝泠却与他说句:“让幸王做好准备吧。”
短暂僵持后,谢朝渊拾起那刀,凑近过去,重新帮谢朝泠挂回腰间。
“本王送你东西,不要随便取下来。”
在谢朝渊坐直身时,谢朝泠突然发力,擒住他肩膀将人推倒榻上。
谢朝渊
“去哪里?”
谢朝渊抬眸看他:“李后忌日,陛下口谕和幸王起去邺陵拜祭。”
“能和殿下块去吗?”谢朝泠问。
去拜祭李后,所以谢朝泠定会跟着,所有人都这以为。
但谢朝渊拒绝:“路途远又颠簸,来回行车两日,无甚意思,琳琅还是别去。”
谢朝泠依旧在看手中那支花,谢朝渊停步面前,低声问:“有何好看?”
“含苞待放、娇艳欲滴、妍丽璨然,自然是好看。”谢朝泠话说完,随手将之插进桌上花瓶中。
又道:“可惜再好看东西,也长久不,人亦如此。”
谢朝泠感叹完,眼见谢朝渊神色沉下,笑笑:“殿下坐吧,别直站着。”
谢朝渊沉默看他,谢朝泠伸手将人拉坐下:“殿下方才在外头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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