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宽厚仁善,他既为淑柔公主回去救沈家,照理也该来救你这个李氏如今仅存根。”谢朝渊慢慢说着,眼中尽是轻蔑。
李桓在他如同看蝼蚁般目光里逐渐生出怯意,面上依旧强撑:“你死这条心,不会让你拿来威胁太子殿下……”
“你算个什东西,”谢朝渊不屑道,“你该庆幸李氏嫡系死绝,就剩你这个玩意儿,你唯价值不过就是你这个姓氏,不然你以为你今日还走得出东宫?”
谢朝渊眼里杀意毫不掩饰,李桓下意识咽咽口水,挣扎得更厉害,但被谢朝渊侍卫按住完全动弹不得:“你、你到底想做什?”
谢朝渊大约不想脏自己剑,随手抽他身侧侍卫,拍上李桓脸,恶狠狠道:“从小到大你与本王作对过多少回,你当真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存是什心思?”
憾,可惜到最后他也只从谢朝渊那里拿这样东西。
李桓浑浑噩噩出宫门上车,刚走两条街在僻静街角被人拦下,两柄长剑将他架到谢朝渊车辇前。
谢朝渊未看他眼,沉声丢出句:“带走。”
回到京外庄子上,李桓被人押进去,摁跪到谢朝渊身前。
谢朝渊正在看手里那把梳子,他讨几次谢朝泠都不肯给东西,最后同样被那人随手丢在这里。
李桓咬紧牙根:“你才是最卑鄙龌龊之人,你劫持殿下,还威逼他,你……啊——!”
声凄厉惨叫后,李桓血肉模糊左耳落地。
这人左耳垂上有颗硕大黑痣,十分好认。
痛苦哀嚎李桓捂着满是血脑袋在地上打滚,谢朝渊眼未再看他,示意王让:“拖下去,给他吊着口气,东西捡起来,装好送去东宫。”
“太子日不来救人,本王便每日给他送样东西过去。”
在谢朝泠眼里,这里切都是可以轻易舍弃、不值提东西,也包括他这个人。
李桓挣扎起身,咬牙切齿问:“恪王将强押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你就算是皇子是亲王,也不能这般无法无天!”
谢朝渊冷眼望向他:“沈氏事情,是你写信告诉淮王?”
李桓冷笑:“怎?连恪王也要跟算这笔账吗?沈氏之事与你何干?!”
沈氏之事确实与他无关,但这人故意以此将谢朝泠从他身边逼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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