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看清楚,收走吧。”
小太监赶紧合上盖子,将东西收下去。
谢朝泠已认出那是谁东西,倒并不惊讶。谢朝渊会猜到背后搅事是李桓也不出他意料,做下这种事情更符合那小畜生那个性。
他重新拎起筷子,竟还有吃饭心情。
廖直忍着反胃恶心感,犹豫问他:“殿下,恪王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些?”
谢朝泠正用晚膳,闻言眉头跳,直接叫人将东西送上来。
小太监捧着个檀木盒子进门,与谢朝泠禀道:“恪王府人送来东西时说,是恪王殿下特地为殿下您准备礼物,请殿下您务必亲自过目。”
谢朝泠目光落在那平平无奇盒子上,心里无端生出丝怪异感,眼神示意廖直。
廖直将东西接过去,捧至谢朝泠面前,谢朝泠手搭上盒盖,略犹豫,缓缓将之抬起。
看清楚盒中摆是什,谢朝泠眼瞳狠狠缩,转瞬阴脸。廖直这位东宫总领太监更是头次失态得没捧住东西,檀木盒落地,那血肉模糊已经开始发黑发臭人耳掉出来,在地上滚两圈后落至谢朝泠脚边。
供养,蛊会死,他亦会死。”
谢朝泠怔住,半晌才找回声音:“可有破解之法?”
“有,”游方术士声音更低,“蛊死人死,反之亦然,只需种蛊之人身死,这蛊没牵绊自然也会死。殿下若是愿意等,年半载,这蛊失供养很快便会死,若是等不及,直接将种蛊之人杀便是。”
“……只有这个法子吗?”
“小人见识浅薄,所知道确实只有这个法子。”
血淋淋人耳送进东宫,这已经不单单是挑衅,说是造反都不为过。谢朝泠无所谓道:“他就是这样,随
“这、这……”
廖直惊得几要咬舌头,回过神赶紧叫人上来收拾,小太监们手忙脚乱将东西捡起扔回盒子里盖住,擦拭地上血迹就要退下,谢朝泠忽然开口:“等会儿,让孤看看。”
“殿下,还是别看……”
廖直想劝,被谢朝泠打断:“恪王既然说要请孤亲自过目,自然要看。”
哆哆嗦嗦小太监捧着那盒子重新上前,在谢朝泠面前小心翼翼打开,谢朝泠冷然目光落上去,顿顿。
游方术士被人带下去,廖直进门来,见谢朝泠又站在窗边发呆,上前轻喊他声:“殿下。”
谢朝泠回神,略摇摇头。
饶是之前有过千百种猜测,他都没想到谢朝渊会疯到这个地步,小畜生何止不在意他人死活,根本连自身死活也不在意。就为困住他年半载,让他没法亲近别人,竟选择用这样损人不利己法子,甚至不惜搭上性命。
可恨他还下不手,啧。
傍晚之时,下头人来禀报,说恪王府派人送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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