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明帝脸色有些难看,他可以勉强答应让太后按心意给谢朝沂选王妃,但她还想着拿捏谢朝渊,不行。
今日是太后寿宴,众宗亲都在,皇帝按捺着没发作,只做没听到岔开话题说几句吉祥话,命人送太后回后殿去,女眷都在那边吃酒宴。
谢朝渊阴着脸看不出眼中情绪,谢朝泠倒始终笑吟吟,心头不快未表露分毫。
之后各人回各自位置坐下,宫女鱼贯而入送上酒菜,方才那点不愉快消弭无踪,殿中歌舞升平,派喜乐。
再之后便是推杯换盏互相劝酒。
不去问太子?还是说皇叔劝不住太子,所以来劝?”
“太子是东宫储君,日后便是国之君、天下之主,身上不容有任何污点。”谢奉玨冷声提醒他。
谢朝渊不以为然:“做皇帝就定没有污点?这话说出来皇叔自个信吗?本以为皇叔能理解,是想错,皇叔原也是这般迂腐之人,既如此,皇叔堂堂亲王,又为何要年年纡尊降贵亲自去李氏祖坟祭奠?仅仅同袍之谊何至于让皇叔做到这步?”
“本王与你不同,本王从不行逼迫算计之事,”谢奉玨冷道,“本王说污点不是你与太子关系,而是你真实身份,太子舍不得揭发你,但迟早有日你会成为威胁太子地位最大祸患,到那时,本王会亲自替太子解决你,你好自为之。”
谢朝渊阴面色。
谢朝浍去与谢朝泠敬酒,谢朝泠很给面子,站起身举杯与他喝,言笑晏晏,俩人看起来颇有几分兄友弟恭融洽。
谢朝渊冷眼看阵,将杯中酒倒进嘴里。
酒过三巡时,谢朝渊拎着酒壶晃到谢朝泠面前去,谢朝泠正吃东西,听到头顶响起熟悉笑声抬眼。谢朝渊晃着酒壶冲他道:“太子哥哥可愿赏脸,陪也喝杯酒?”
谢朝泠搁下筷子,眼神示意他坐。
谢朝渊自若坐下,为谢朝泠斟酒。
外头已经传来皇帝和太子到通传声,谢朝渊敛下眸中阴鸷,起身与其他人起上前接驾。
寿宴开席。
太后出来接受众人拜谒与敬酒,轮到众皇子时,她老人家笑眯眯说起再几日谢朝浍与谢朝淇就要娶王妃,忽略谢朝淇被皇帝训斥滚回府闭门思过这茬,这确实是件双喜临门大喜事。再话锋转,又提起谢朝泠他们几个事情。
当然,这老太后也不是那不识趣,谢朝泠这个皇太子婚事皇帝不会让她插手,她便稍微提句掠过:“朝渊和朝沂也不小,也该早些将事情定下来,这些日子在北海这里反正闲来无事,先帮你们细细挑挑吧,准给你们都选个好。”
显然之前赵婉娘与谢朝渊之事黄,并未让她死心,她不但要将赵婉娘许给谢朝沂,还依旧打着谢朝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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