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让替谢朝渊提醒他:“事成之后回来这里拿解药,若是再敢有异心,三个月到药性发作,你便会七窍流血而亡,到时神仙也救不你。”
宋时浑身冷汗匍匐地上:“谢……殿下恩典。”
翌日,谢朝渊又次进宫请安,乾明帝这些时日头疾症又犯,且有日益加重趋势,太医院众太医几乎寸步不离在皇帝寝殿中轮值。
谢朝渊没有久待,问过安陪皇帝说几句话便又出来。
“陛下这病也不知到底有多严重,可惜汪公公被撵去守皇陵,别人近不陛下身,问不出更多消息来。”出宫路上,王让跟在谢朝渊步辇旁低声禀道。
“……是。”
“那些西戎人也已经被你们扣下,他们现在在哪里,李桓那还是淮王手中?”
“在淮王那里,李桓为表对淮王忠心,将人交给淮王,由淮王来处置。”其实是李桓想让谢朝淇替他挡着,他只躲在背后看戏罢。
谢朝渊微眯起眼,心念电转,目光落回那宋时身上:“本王可以再给你次机会。”
宋时用力握紧拳头。
京城大街。
宋时闭目坐于车中,身下车子突然阵急停,他猝不及防往前栽去,狼狈倒在车板上,爬起身时心下猛地跳,车门已从外被人拉开,两柄长剑正抵在车前。
这段时日他日日躲在淮王府中不敢出门,没曾想难得出来趟办事,依旧躲不过。
“有话与恪王殿下说!很重要事!”宋时大声喊。
恪王府。
皇帝身边大太监换人,前几日汪清被以办差不利由头,打发去先帝皇陵守陵。乾明帝查来查去没查出身边是谁走漏风声、将他派禁军去提太子消息传出去,后头怀疑到汪清身上,但没有证据,干脆将人打发
“你去帮本王给那几个西戎人带话,为西戎以后,待到日后大梁朝廷要审讯他们时,就说那些图纸是大梁皇太子给他们吧。”
宋时愕然。
谢朝渊冲王让示意,很快有人送瓶小罐子来,被谢朝渊扔到宋时面前:“吃吧。”
宋时浑身颤抖,不愿伸手。
旁侍卫手中剑又出鞘,他不敢不从,抖抖索索拾起那罐子,仰头将里面药丸倒入嘴中。
谢朝渊漠然看着面前跪地请罪之人:“说吧,你还有何想说?”
“殿下,您再给次机会吧,愿意将功补过,将知道事情都告诉您!”
在谢朝渊冷如寒霜般目光中,宋时快速将李桓去淮王府说事,以及谢朝淇计划和盘托出。
“殿下要做什,定听殿下,再不敢有二心,求求殿下,您再给次机会吧!”
谢朝渊冷笑:“你是说那李桓已经将真正图纸偷给西戎人,被西戎人送去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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