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泠勉强笑下:“算,说今日不是来找你兴师问罪。”
“哥哥要送走,那之后呢?你还会想吗?”他又问。
不会再想,谢朝泠心道,若还想着,就实在太难受。
谢朝渊从他眼神里看出答案,没再坚持问,揽他入怀。
“你听话吧,以后真不要再任性。”谢朝泠靠着他,不放心地又次提醒。
谢朝渊笑笑:“真是特地留给?哥哥以后还会再送给别人吗?”
“……不会。”
谢朝渊将梳子收回怀中:“会收着。”
再又是沉默,谢朝渊问他:“哥哥没话再与说吗?”
谢朝泠拉着人在榻上坐下,抬手摸摸他脸:“去外头就把那蛊解吧,知道你肯定还有别法子。”
锁定谢朝沂,在众人反应之前动作极快地蹿到谢朝沂身后,手中多出把匕首,横在谢朝沂脖子上,另只手恶狠狠地扯住他发髻,谢朝沂瞬间吓得面无血色,惊叫出声。
“孽子!你做什!”乾明帝厉声呵斥。
谢朝溶扯着谢朝沂往后退,狰狞又得意地笑:“谁都别过来,要不杀他!”
恪王府中,谢朝泠亲手帮谢朝渊屋子点香,与他道:“这个味道好闻,比龙涎香好闻多。”
谢朝渊弯弯唇角:“难得到今日,你肯说句真话。”
半晌,谢朝渊在他耳边意味不明地笑声:“以后变成什样,哥哥还会在乎吗?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大梁?”
“哥哥想要听话
谢朝渊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盯着他不出声,谢朝泠有点无奈:“你这次真害惨。”
他应该和谢朝渊生气,昨日之前,他也确实很生气,但收到谢朝渊递来话、想到确实是最后回,还是没忍住特地出宫来,所以现在气也气不起来,事到如今,再如何生气都已无意义。
“抱歉。”谢朝渊忽然道。
谢朝泠怔,像是第回听到他说这两个字,没反应过来:“你和道歉?”
“害哥哥,让哥哥生气难受,该道歉。”谢朝渊说得很慢,眼里情绪也叫谢朝泠看不懂。
谢朝泠也不恼,问他:“那把梳子呢?特地留在你那庄子上,你之前不是问讨几回,后头有看到吗?”
“哥哥是特地留?”谢朝渊将怀中梳子摸出来,“以为你是不要。”
“不是不要。”
谢朝泠接过梳子,在手心摩挲片刻,又还给谢朝渊:“你先前执意想要这把梳子,是不是那日买梳子时,那摊主说话,也有人告诉你?”
那时听到人说买梳子送给心上人,所以谢朝泠鬼使神差买这个,明明不值几个钱,却仿佛被赋予某种寓意,因而在他们之间变得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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