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还是不肯理吗?”谢朝渊在他身侧轻声问。
半晌,他听到谢朝泠平静开口:“为何来西戎?”
“无处可去。”谢朝渊实话实说。
他带走大梁皇太子,已然成大梁朝廷钦犯,无论是大梁,还是如百翎这样大梁属国,都再无他立足之地,他只能来西戎。
从身世被谢朝泠知晓那天起,他就已经做好准备。或许他如谢朝泠所愿乖点听话点,谢朝泠
在这荒郊野岭能吃东西有限,谢朝渊将汤羹推到谢朝泠面前:“多少喝点吧,等再过几日到地方,就不会这辛苦。”
谢朝泠盯着那碗汤羹没动,谢朝渊再次道:“再不吃东西,夜里要饿得睡不着。”
谢朝泠哂,端起那碗汤羹,几口喝完。
他是真饿。
放下空汤碗,又拎起筷子,风卷残云开始吃东西。
第二日夜晚,谢朝泠已经能坐起身行动自如,但始终不搭理谢朝渊,无论谢朝渊说什都不给回应。
谢朝渊为不引人注意,内侍只带王让和王进两个,忠心侍卫跟二十余个来,装扮成支小规模商队,这多人盯着,谢朝泠跑不掉,他也没打算跑。
这里是西戎不是大梁,再不是他匹马就能跑回去地方。
天色彻底黯下时,车队拐进山林中,寻处靠溪水地方停下,开始生火做饭。
谢朝泠靠在车中发呆,谢朝渊知道他不想跟自己说话,没烦着他,下车去。
谢朝渊看着他,忽地笑下,句话没说,也拿起筷子。
吃罢东西,谢朝泠这多日头次下车,下去时候因为腿软还差点摔,谢朝渊伸手托他把,谢朝泠回头看他眼,收回手,朝前走去溪岸边。
这两日白日里赶路时他偶尔会看窗外,这路过来大多是无人烟荒野,西戎国不小,但土地多贫瘠,要不也不会屡犯大梁边境、觊觎中原江山。
秋夜天凉霜重、月色沉黯,除点细微风声,万籁俱寂。
谢朝泠伸出手,感受着凉风自指间穿过触感,轻闭眼。
两刻钟后,王进上车来,给谢朝泠倒水:“奴婢刚用溪水烧热水,挺甜,您整日连口水都没喝,润润嘴吧,会儿就能用晚膳。”
见谢朝泠还是不理人,王进只得又低下声音劝他:“您就喝口水吧,别跟自己过不去,您这样不吃不喝,就算、就算想要回去大梁,也没有力气啊。”
谢朝泠终于睁眼觑向他:“他为何会把你带出来?”
王进低头:“奴婢也不知道,奴婢猜,应当是怕您不适应,只有奴婢伺候过您,知道您习惯,所以才带着奴婢起来。”
谢朝泠没再问,过片刻谢朝渊重新上车来,做好膳食也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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