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渊坐下，用力抱住他。
安静相拥片刻，谢朝泠忍着疼痛不想叫谢朝渊看出来，轻出
口气：“
真
没事，过几日就会好
。”
谢朝渊抬手试试他额头，没发热，但谢朝泠这副模样，虚弱得却仿佛随时会倒下。
“真，保证过几日便会好。”谢朝泠又次道。
谢朝渊唇线紧抿，神色晦暗，显然不信他说。
谢朝渊问起他谢朝泠今日吃什
、做什、情形如何，王进答，谢朝渊听罢却眉头紧拧，又叫来那两个大夫细问，这多日谢朝泠身子始终不见起色，大夫说不出个所以然，若非这里找不到其他更合用之人，谢朝渊早命人将他们拖下去。
听到依旧是那句“还是老样子”，谢朝渊阴面色，大步进门去。
谢朝泠已经睁开眼，他根本没睡沉，听到外头脚步声就醒，但头晕得厉害还有些迷糊，正倚在榻中发呆。
看到谢朝渊进来谢朝泠才似回神，咳嗽两声，喊：“六弟。”
谢朝渊上前，垂眸看他。
“自然是，”谢朝渊道，“借活佛之名为在西戎树立威望。”
申时，放完最后滴血，谢朝泠浑身冷汗软倒榻上，王进立刻将糖水喂去他嘴边。
谢朝泠闭眼喝半杯，那种头晕目眩感稍退，身上依旧难受得厉害，手指更痛麻木。今日已经是第四天，他没有再晕倒，身体却日比日虚弱，仅仅是在咬牙强撑。
王进抹把眼睛，去为他端热粥和汤进来，即便谢朝泠没有胃口也得多吃点，不然他根本熬不住。
擦干净指腹上血，谢朝泠垂眸怔神半晌，重新戴起那毛皮手套。
谢朝泠只能作罢，岔开话题：“六弟跟讲讲外头事情吧，就当给解个闷，你今日去哪里？”
“那假太子死，”谢朝渊轻声道，看谢朝泠眼，继续说，“在住处被人刺杀，不知道
谢朝泠抬头：“你回来，坐啊，站着做什？”
谢朝渊手从他额边直抚到下颚，沉声问：“今日还是不舒服吗？怎脸色又白这多？”
谢朝泠嘴角挤出丝笑：“这病恹恹模样，不好看是吗？”
谢朝渊皱眉。
估摸着自己这话又惹他生气，谢朝泠轻拍拍他手背：“坐吧，跟你说笑。”
“殿下，您这手，还是用点药吧，不然要烂。”王进哽咽提醒他。
“算，反正明日还要继续。”
三两口将东西都吃，连味道都没尝出个究竟，谢朝泠闭眼靠进榻里，再吩咐王进：“会儿看到他进门与说声。”
谢朝泠很快睡过去，气息轻微，王进不敢再打扰他，给他盖上大氅，退去外头。
申时末，谢朝渊回来，王进让人进去禀报谢朝泠，他自己则被谢朝渊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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