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你就听回吧,以后再不要这任性。”
谢朝渊始终没抬头。
谢朝泠轻拍拍他背:“你别哭,已经没事。”
许久,谢朝渊才止住哽咽声,抹把脸,起身出去。
谢朝泠怔。
“你用这样法子解蛊,死那个人很可能就是你自己,”谢朝渊哑道,“这样也不怕吗?”
“怕,当然怕,”谢朝泠叹气,“很痛,这样解蛊之法真很痛,若不是因为你,永远不想经历这个。”
谢朝渊愣住。谢朝泠说,是因为他。
可他宁愿谢朝泠选择杀他,而不是用这样方式来解蛊。
谢朝渊重新牵住谢朝泠手,低头,双手依旧在微微颤抖,再没出声。
时间又仿佛静止住,谢朝泠怔神,直到手指尖被谢朝渊又次触碰到,刺痛感袭来,他才似恍惚回神,艰难吐出声音:“……六弟既已知道,何必多问。”
“想听哥哥亲口说,将自己伤成这样,也定要解蛊吗?”谢朝渊盯着他双眼,坚持要个答案。
谢朝泠喉咙滚动:“是,定要解。”
谢朝渊眼中痛意更沉:“定要解?”
“定要解。”
谢朝渊很快又回来,重新在他面前跪蹲下,拉过他手,为他上药。
“这药从大梁带来,太医院药,对伤口恢复好些。”谢朝渊擦干净脸上水,声音依旧是哑,夹在烛花爆响声中模糊不清。
谢朝泠没拒绝,他自己药是王进在街上买来,远不如谢朝渊从大梁带来好。如果重新上次药能
半晌,谢朝泠听到他压抑哽咽声,谢朝渊在哭。
这是第次,他看到谢朝渊在他面前流下泪来。他从来不知道,这个人也会哭。
“……你哭?”
谢朝泠开口,才察觉自己声音里亦有哽咽之意。
“算,”他轻声叹,抬手抚上谢朝渊垂着脸,摸到片湿,心里越发不得劲,“蛊已经解,总算没死,你也不会死,没有白费工夫,这事就不要再说。”
不愿看他这样满是痛楚眼神,谢朝泠用手背轻碰碰他脸:“六弟,你别这样,你已经开始被这蛊反噬呕血是吗,为何不告诉?这蛊不解,你会死,你呢?宁愿死也要用这蛊套住吗?你若是死还能如何套住?到那时你做这些事情还有何意义?”
谢朝渊双目通红,定定看着面前人:“所以你执意要解开这蛊,是为?”
“若说是,你信吗?”谢朝泠道。
“只要哥哥亲口说。”
谢朝泠低下声音:“不想看着你死,为这个蛊丢性命没有任何意义,你从开始就不该拿自己命来给下蛊,解蛊法子只有这个,没得选择,只能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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