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默温柔地看他片刻,声轻叹:“既然都病,就松开手吧。”
赵鹤囧,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时候抬手按住黄默探他额头温度手,而且大手压小手压得那叫个严丝合缝,紧密服帖。
猛地收回手,烫着似。
黄默轻轻拍拍他胳膊,表示理解,但都个战壕战友,该规劝还是要劝:“你这还虚着呢,先别想那些乱七八糟事儿
“赵鹤?”黄默锲而不舍呼唤终于拉回战友神智。
赵鹤想回应个“嗯?”,憋得快不能呼吸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会儿情况,连忙调动面部肌肉,将眉毛挑高,眼睛睁大,构成标准询问神态。
“问你是不是有点低烧,”黄默很耐心,“点头或者摇头就行。”
赵鹤摇头,没两下,又意识到什,重重皱起眉毛,再摇头。
黄默心领神会:“你也不清楚?”
食堂楼后厨,距离寻药小分队出发已经过去两个半小时。
冯起白、周律意识已经完全陷入混沌,乔司奇还勉强留有丝清醒,可身体却抖得越来越凶。
林娣蕾和黄默刻不停地照顾着三位战友,既要注意他们保暖,又要持续额头物理降温,愣是在没暖气冷飕飕后厨里忙出汗。
男同学们有劲没处使,急得心里直冒火,只能争着跑跑腿,取个东西换个水什。甚至自己就不太舒服赵鹤和与病患没什亲密关系化学十三郎,都没有袖手旁观。
在这刻,后厨里没有院系,没有专业,没有认识或者不认识,熟悉或者不熟悉,大家都是同学,都是兄弟,患难与共,齐心协力。
赵鹤眼睛唰地亮,立刻点头。
“那换个问法,除嗓子,你是不是还觉得身体不太舒服?比如浑身没劲或者有点累?”
赵鹤静静地感受下,脸黄老师真乃神人也惊叹,继续点头。
黄默眼底浮起担忧:“果然,还是有炎症。”
赵鹤很少对外示弱,但听黄默这讲,不知怎就想博同情,脸上立刻可怜兮兮起来。
赵鹤嗓子仍然不能出声,更要命是炎症牵连着身体也开始发起低烧。起先他没发现,因为除有些疲惫,再无其他感觉。该吃吃,该喝喝,别人沟通交流时候他还能用眼神和面部表情积极参与。
直到黄默从他愈来愈频繁皱眉中发现端倪,拿手摸,额头又不太热,干脆直接问:“是不是有点低烧?”
赵鹤怔在那里。
其实黄默问什根本没有进到他耳朵,这会儿他满心满眼就是个娇小妹子正抬手摸他额头。他比妹子高太多,于是妹子摸得有些吃力。
幸亏自己没有再高公分,赵鹤想,否则妹子就要踮脚,这可能会让妹子对自己好感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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