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隆庭也在床边坐下来,却没有去碰那个男生,他点根烟,烟火缭绕中漫不经心地问他:“你还是学生?为什选择做这个?”
小男生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眼,又很快低下头,咬住嘴唇,好半晌才小声道:“需要钱……”
“原因呢?”
“妈妈工伤高位截瘫要大笔钱治病,责任方老板跑拿不到赔偿,爸早就去世,家里也没有其他人,没有办法。”
霍隆庭听得蹙起眉:“你要多少钱?”
霍隆庭这个月都很不好过,岑司祁电话直没打通,最开始他特别恼火,心想着把人弄回来之后要怎教训他,但随着时间天天过去,这种集聚在胸口不断翻滚怒气也终于慢慢沉淀下去,变成难以言说无奈和失落。
那天晚上他被那几个成天在外头玩朋友叫出去,大概是察觉到他心情不太好,那些人叫很多人来捧场,男男女女都是按着他喜欢口味选,围在他周围小心翼翼地讨好着他,霍隆庭口口地灌着酒,满心烦闷想却依旧是那个已经失踪小混蛋。
“那边那个,也是名牌大学学生,长得白白嫩嫩,不比你之前那个小情儿差吧?”
狐朋狗友笑嘻嘻地怂恿着霍隆庭,他随意抬眼瞥眼,站在不远处角落里确实是个看着与坐在自己身边这些人不样小男生,白白净净副怯生生模样,那双不安转动眼睛却像极岑司祁。
他不由地蹙起眉,不耐烦道:“谁叫你搞这些?”
“三……三十万
“还不都便宜你,你别不领情啊。”
霍隆庭最终还是把人带走,他喝得有些多,想着岑司祁那股子强压下去始终没有宣泄出来怒气又冒头,烧得他心下片燥热,岑司祁走就走,不过是个他养几年有点感情宠物而已,他凭什要这惦记着他,换别人难道还不行吗?
他把人带回锦江花园,进门之后丢下人自己先进浴室里去。
热水浇头而下,被酒精蒸腾过浑浑噩噩脑子渐渐清醒些,霍隆庭走出淋浴,看到镜子里自己疲惫颓然脸,那股浓重失落感无端地又冒出来。
从浴室里出来,他带回来那个小男生正拘谨地坐在床边,岑司祁曾经坐过地方,低着头无意识地搅动着手指。霍隆庭看着他,忽然就想起岑司祁第次被他带回来时,也是这样局促不安带着掩饰不去紧张和忐忑,却又笨拙而努力地想要取悦他,他又想起那次岑司祁红着眼睛说出那句“房间里那张床,不知道有多少人躺上去过”,岑司祁说他觉得脏,那个时候他只觉得愤怒,现在再想起来,或许岑司祁真没说错,确实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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